玄徵皺眉,忽略薑知意那奇怪的稱呼冷笑“沒想到清竹仙君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玉骨劍沒有偏移半分依舊指在薑知意胸口的方向,隻等一劍穿心!
說話時玄徵眼神上下打量著薑知意。
薑知意白色的修士服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跡。
特彆是丹田處,血色染的已經看不出來是白衣服了。
那裡的修士服破了一個大洞,露出衣服裡麵雪白的腰腹,看起來脆弱到吹彈可破。
是新長出來的皮肉。
玄徵皺眉,丹田被毀了?而且是手段最為殘忍的生刨?
“哥哥,我好疼……”薑知意呢喃開口。
他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
連呼吸身上都帶著疼。
看著這樣難受的薑知意,玄徵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他內心深處升起了無儘的心疼。
玉骨劍從手中消失,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抱薑知意。
在觸碰到薑知意的一瞬間他身上猶如過電了一樣的趕緊又鬆開了薑知意。
憤恨的甩袖看著薑知意“哼,薑知意你休想蠱惑我,以前你見了我都是喊大魔頭,對我喊打喊殺要除我而後快的,今天喊哥哥是怎麼個事兒?”
“啊?你是在求我救你嗎?”好像不解氣似的,玄徵直接用手輕輕的捏上了薑知意的下巴“仙君再多喊幾聲說不定我善心大發,不計較你以前對我的喊打喊殺。”
哼,絕對有陰謀。
薑知意在飛升前組織所謂的正道修士對他的魔宮五天一小打十天一大圍攻。
全幽州大陸的修士都知道他和薑知意是死對頭。
現在薑知意喊他哥哥是什麼意思?
求饒?
勾引?
哼!陰謀,絕對是陰謀。
除了更大的陰謀,玄徵想不出來是薑知意真心實意喊的這一情況。
本就虛弱的人被這樣一折騰,薑知意眼皮都睜不開了。
艱難的張開嘴道“哥哥,疼!”
“哥哥,我好疼。”
“哥哥抱抱我吧。”
“哥哥……”
薑知意想要去觸摸那個靈魂可是他的手抬不起來。
好累啊。
腦子裡僅存在的意識一直在喊他的哥哥,可是嘴就是張不開。
好委屈,為什麼哥哥還不抱他。
為什麼?
還不愛他了,厭棄他了?
薑知意眼角的淚無意識的洶湧而出。
玄徵跑遠的心緒收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薑知意緊閉雙眼卻淚流滿麵虛弱到好像已經死了的樣子。
那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和唇一下子讓他慌了神。
玄徵再也不管什麼生死仇敵,什麼陰謀詭計。
他隻知道他看著這樣的薑知意心好像也被撕裂了一樣的疼。
鬆開捏著薑知意下巴的手把人抱進了懷裡慌亂的開始語無倫次
“薑知意,你彆嚇我啊。”
“薑知意,你裝的是不是?”
“薑知意,你快點醒來,不然我扒你皮抽你筋把你這個幽州大陸第一高嶺之花掛在你逍遙宗大門前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