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流血了……”已經有三歲孩童樣貌的劉旦指著宋啟冥不斷往外冒血的胳膊結結巴巴。
宋啟冥不以為意的甩了兩下胳膊“沒事兒。”
這點血算什麼,還沒上午他偷偷在屋裡流的鼻血多。
劉旦“確定不需要包紮治療一下?”
他怕這個家夥秋後算賬。
宋啟冥眉頭緊皺"男子漢流點血怎麼了?"
劉旦……
嗚嗚嗚~~他欺負我。
哭著驚慌失措的飄到了正在竊竊私語的夏家姐弟身後。
直接掛到了夏冰的背上。
嚶嚶嚶。
夏冰無奈的把手伸了360度去拍劉旦的背安慰。
宋啟冥也跟著劉旦看了過去,夏家姐弟嚇的後退幾步。
“你倆來!”宋啟冥指向夏青竹和夏冰。
兩人繼續接連後退。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
再也管不得其他,轉身撒開腿就跑。
他們要去找薑師父。
讓薑師父看看宋啟冥是不是被什麼邪祟上身了。
“哦,沒事兒,不用管他,少年人火氣旺盛,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流點血,偶爾發泄發泄無礙。
你們繼續練你們的吧。”
薑知意淡淡道,對於三隻鬼描述的宋啟冥的異常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得到薑知意的答複,三隻鬼迷迷糊糊的飄向了和宋啟冥相反的方向繼續修煉。
反正他們三個今天是一點也不想再見到宋啟冥了。
天漸漸變暗,樹影斜下的斑駁連成一片的陰暗。
砍了一百五十棵成年人手臂粗細竹子的宋啟冥,拖著兩條大長腿往木屋方向走。
速度前所未有的慢。
哪怕他刻意放慢了速度,還是看到了從小木屋裡透出的光亮。
宋啟冥藏到了一棵大樹後麵。
苦惱不已。
他不敢回去。
他確定先前師父摸到了。
師父是不是已經察覺了他齷齪的心事?
師父會不會厭棄他?
覺得他惡心?
越想宋啟冥越畏縮。
他不敢麵對薑知意。
天已經全黑。
宋啟冥透過昏黃的燈光能夠看到站在木屋前麵等他的薑知意。
師父已經等在那裡快十分鐘了。
晚上的森林深處寒氣格外重。
師父身體單薄,他不能讓師父再為他受累。
一咬牙宋啟冥從樹乾後麵走了出來。
決定等會兒見了薑知意先負荊請罪。
不管薑知意怎麼打他罵他,他都願意承受。
隻要彆不要他。
走向薑知意的路上,宋啟冥順手抽了幾根大拇指粗細的藤條。
走到薑知意跟前的時候沒敢去看他是什麼神情,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把藤條高舉過頭頂“還請師父責罰。”
薑知意……
什麼意思?
莫非在樹後麵藏了這麼久是為了想玩點花樣?
薑知意拿過宋啟冥手裡的藤條,挑選了一根拿起來最順手的。
扯了扯,嗯,柔韌性很好。
應該用著會很順手。
宋啟冥見薑知意接過了藤條,二話不說就扯掉了上衣。
低著頭露出健碩的背脊
“還請師父責罰徒兒的不敬之罪。”
嗯?
不敬之罪?
薑知意想過因為上午的事情宋啟冥會害羞,會不好意思。
所以他出來等他回來,就是怕他彆扭上。
畢竟年歲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