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罐子裡裝著粥。
有藥香散發出來。
阿婆把薑知意帶到院子裡就去了廚房。
姚建國聽到敲門聲,對著鏡子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推著輪椅出來。
就看到了少年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毛衣,站在院子裡抱著個奇特的罐子。
氣質乾淨的不像話。
“知意!”
姚建國喊了一聲。
少年柔軟的短發在深秋不太烈的太陽下,顯得精致異常。
“建國哥”看到姚建國眼睛亮亮喊了一聲。
抱著陶罐走到他跟前。
“我略懂一些藥理,在後山采了點藥,給你熬了藥膳。
我想喝了可能會對你的腿會有好處。”
薑知意道。
聽到薑知意提腿的事情,姚建國眼神暗淡。
目光放在被毯子蓋著的腿上。
他是廢人,薑知意這麼毫無芥蒂的和他做朋友,他都忘了他身有殘疾這件事兒。
但是知意是好心,他不能拂了他的好心情。
笑著迎上薑知意充滿希望的眼睛“謝謝了。”
“嗯,謝什麼,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剛好我懂醫術,建國哥你現在是患者,本於醫生的職業操守。
我就要擔負起讓你康複的責任。”
5836……再說下一句是不是其實你是神醫了?
薑知意把陶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蹲下身抬眼看姚建國
“建國哥,我可以看看你的腿嗎?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可是醫者仁心,我們又是好朋友,我想要幫你。”
薑知意眼裡全是誠摯。
姚建國心頭一緊,點了點頭。
少年的好像有魔力一樣,他不忍拒絕他的任何提議。
薑知意掀開毯子。
呃,穿的有褲子。
“建國哥,我可以把褲腿捖上去一點嗎?需要看看你腿的具體情況我才好下結論。”
姚建國繼續點頭。
心裡慌亂的不行。
自從受傷腿被判定殘廢以來,他很少讓人再看他的腿。
隻有沒人的時候他自己做一些康複訓練。
姚建國的褲子是寬鬆款的。
很好挽起。
薑知意把他的褲管一直挽起到膝蓋上麵。
膝蓋上一個猙獰的傷疤,好像是被什麼貫穿過。
看著那個傷疤,薑知意心疼的不行。
受傷的時候哥哥該有多疼。
不自覺的薑知意手撫摸上了那個傷疤。
姚建國開口“膝蓋以下都是沒有感覺的。”
“當時疼嗎哥哥。”薑知意更心疼了。
眼眶裡蓄起了水光。
他不知道姚建國經曆了什麼。
但是這個傷口不是槍傷,是刀傷。
刀子插進膝蓋,反複攪動。
才會有這樣猙獰的傷口。
硬生生的破壞掉了膝蓋的功能,甚至導致腿殘疾。
姚建國搖頭“早就不疼了。”
把褲腿放下來,阻攔了薑知意的視線。
不管他再怎麼鍛煉,腿還是有萎縮的跡象。
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腿不能汙了少年的眼睛。
薑知意側頭抹了下眼睛,再抬眼時眼裡依舊亮晶晶的。
“我看過了,建國哥的腿能夠康複。”
薑知意說。
喉頭酸的發緊。
“借你吉言了!”姚建國知道這是薑知意安慰他的話。
國內外著名的醫生都看過了,沒有任何希望。
這輩子都隻能在輪椅上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