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件事兒鬨大了,薑正插手在座的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皇上要追究,也許更嚴重。
“薑小將軍這話是何意?社稷之安誰敢妄議,誰又敢拿來做文章?
淩兄隻不過是飲了酒詩性上來,腦子混沌了。”
這個薑知意怎麼好像和春日宴那天見的不太一樣了?
那天的他身上雖然也帶著貴氣和驕傲,但和其他世家子弟沒什麼區彆。
今天,卻是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裵弘深喊出薑小將軍的時候,在場的人把目光又都放到了薑知意身上。
這個好看到過分的少年竟然是薑相幼子。
是現在京中風頭正盛的在大敗陳國之戰中有卓越軍功的薑知意!
“哦,我不管她糊塗或者傻了。
你承認淩檀膽大包天,罪該萬死就好。”
薑知意笑了。
他本來就長的好看,這帶著略微狡黠的笑瞬間讓底下那些人看的眼裡露出癡迷之色。
裵弘深……
淩檀兒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為她說話。
氣死。
特彆是看到那些原本應當落在她身上的癡迷,竟然全部落到了薑知意身上。
她更是氣的要命。
膚淺,全部是無知又膚淺的人。
活該被封建教條奴役,活該享受不了思想自由。
梗著脖子開口“我是翻閱了一些前朝的書籍才有感而發的不行嗎?”
哼,無知古人!
惡毒的視線落在了站在薑知意旁邊的薑涵意身上。
一定是薑涵意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兒,怨恨得到她的是裵弘深不是他。
才帶了自家弟弟過來砸場子。
接著把怒火發泄在了薑涵意身上
“薑涵意,你什麼意思?”
威脅意味很明顯。
大有你要是不識趣的話,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這種帶著小任性卻很能拿捏男人心的腔調。
“什麼我什麼意思,你作出來的詩闖了禍賴我乾嘛?
況且,我們很熟嗎?”
薑涵意嘩啦一聲展開了手中的扇子。
風流倜儻,卻也很明顯的展露了他對淩檀兒的不在意和厭惡。
那天絕對是淩檀兒或者裵弘深下的藥。
這兩個無恥之人,害他禍害了人家姑娘。
“你,你……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以後我淩檀和薑涵意絕交!
我的詩作禁止薑涵意閱覽,誰敢把我的詩作給薑涵意看,就是和我淩檀作對。
也會被劃分到黑名單裡。”
淩檀兒悲痛欲絕。
一邊攻擊力度一點兒也沒減弱。
一邊弄的好像她才是那個被傷害的。
如果她做出的詩句真是她的真才實學,她已經是受萬人敬仰追捧的大文豪,說不準還真能唬住人。
現在的她不過初出茅廬,而她也在連日來的追捧中失去了對自己的定位。
“你的詩?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把抄襲說的這麼光明正大你是第一人。”
“我在集雅堂可是看到了兩本書。
那兩本書裡記載的全是你所謂的你的詩?
所以,到底是那兩本書抄襲的你,還是你壓根就是偷的彆人的才華?”
薑知意的話再次讓場麵陷入安靜,就連裵弘深都沒在開口。
集雅堂是官家印刷售賣書籍的地方。
那裡的東西沒人敢作假。
薑知意說在集雅堂看到了,那就真是有那兩本書的存在。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