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我竟成了普渡慈航!
蘇銘抬頭望著天空,目光似是穿透了層層空間,看到了星空之上的三十六重宮殿,以他的意識在那天宮之中都待不了多長時間,若非他登臨元神之境,恐怕還是會像上次一樣,連門都進不了。
隻是,下一次再進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想到這兩次的經曆,饒是他也沒有發現進去的方法,隻是唯一相同的是,在進去之前,他出觸動了大周國運。但是,國運有靈,輕易不可動,即使是他,也無法撼動。
因此,他隻能想想罷了。
······
養心殿,陳太後倚在鳳榻上,神色慵懶,在她麵前的禦桉上擺滿了奏折,內侍大總管曹雨辰就候在一側。
自從永安帝李婉兒繼位之後,曹雨辰就主動要求退往二線,把位子讓給了永安帝身旁伺候的小太監秦安。
曹雨辰侍奉神武帝太久了,知道皇室太多秘密,但是他在紮根深宮幾十年,下麵不知有多少徒子徒孫,又鑒於他這麼懂事,急流勇退,所以陳太後就將他收為了心腹。
都說,權利可以讓男人煥發第二春,這句話對女人也同樣適用,這幾個月以來,陳太後代替李婉兒執政,禦筆朱批,一言訣生死,這令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年輕了許多。
但是畢竟她年紀擺在這裡,即使外表看上去再年輕,可是她頭上的白發卻隻會多,不會少。
“京城的法網弄好了?”不知怎的,陳皇後似是疲倦了,打了個嗬欠,抬起手掌的那一刻,纖細的手指上紅色的指甲分外惹眼。
“啟稟娘娘,國師已經將京城的大陣都重新布置了一遍,以後再無宵小之輩敢進犯京城,娘娘可以高枕無憂了。”曹雨辰候在一側,沉聲回道。
“高枕無憂?曹公公啊,現在陛下年幼,天下各處都是狼子野心之輩,朝堂上的那些老臣們倚老賣老,有時候本宮說的話都不管用了。”
“哼,現在高枕無憂,還太早了!”陳太後冷哼一聲,修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狠色。
曹雨辰連忙打了自己一個巴掌,跪在地上,“娘娘教訓的是,老奴失言了。”
“起來吧,陛下最近在忙什麼?”她挑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曹雨辰站起身,回道,“回娘娘,陛下最近一直在閉門讀書,學習政務。”
“是嗎?”她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才多大年紀,就這麼沉穩,不愧是先帝的子女啊。”
“不過,哀家倒也希望她快點成長起來,過兩年哀家老了,這天下遲早要交到她手上,可不能讓她把先帝打下的基業都丟了。”
就在此時,大殿之外一位內侍走進來,“啟稟娘娘,陛下快要來了。”
“退下吧。”陳太後沒有說話,曹雨辰一步上前揮揮手示意他退下,等到內侍走後,陳太後輕輕閉上雙眼,“哀家乏了,剩下的奏折就交給陛下處理吧,我就不見她了。”
“是,娘娘。”聽到陳太後吩咐,曹雨辰點點頭,讓守在門口的內侍走進來,將這裡的禦桉抬到外殿去。
養心殿外,永安帝正緩步走進,在內侍通傳後便踏入大殿,誰料想,進殿之後卻沒有見到太後,反倒是看到原大總管曹雨辰候在這裡。
“曹公公?母後在哪?朕來請安了。”李婉兒見到他,神色有些詫異。
“回陛下,娘娘累了,現在正在休息。”
“母後休息了?那朕晚上再來向母後請安。”說著,她就準備走了。
這時,曹雨辰上前一步,攔下了她,“陛下稍安勿躁,娘娘還傳下口諭,她累了,需要休息,這些奏折就由陛下代為批閱。”
“······”聽到這句話,李婉兒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眨眼一想就明白了,這是一次對她的試探。
說白了,就是怕她年輕氣盛,沉不住氣,暗中奪權,隻是李婉兒現在根本沒這個心思,雖然她是大周第二個女帝,但她心中還是非常清楚的。
以她現在的威望,根本不足以執掌大權,朝堂上的那些老臣都不會服她,所以,她又何必自找沒趣,因此,她現在是真的沒這個心思。
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沒這個心思,但架不住深宮的女人套路多,即使是親如母女也要試探一二。
本來,她是想轉身就走的,但想到,這樣一走了之,似乎有些不太好,於是她又留下了。但這次的結果卻是超出了陳太後的料想,卻又讓她有些訝異。
因為,整個下午,李婉兒都在養心殿中批閱奏折,但不同的是,她沒有用筆,隻是細細研究著陳太後朱批過的那一部分,沒有朱批的那一部分她是看都沒看。
到了晚上,陳太後終於從內殿走出來。
見到陳太後的那一刻,李婉兒連忙站起身向她請安,態度恭敬至極,挑不出一點毛病。
“陛下,有心了。”
雖然陳太後一下午都沒有露麵,但是在她出來之前,早就通過曹雨辰的口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她對李婉兒的態度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事實上,自從李婉兒登基之後,她們母女倆之間的關係就悄然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之前那麼和睦,現在經此一遭,陳太後對她放心多了,不再像之前那麼防備。
“陛下,晚上留下來用膳吧。”
“兒臣,多謝母後。”李婉兒敏銳地察覺到陳太後的態度發生變化,順口答應下來。
隨後,曹雨辰前去派人傳膳,而陳太後也來到禦桉前,開始批閱奏折,一邊批閱,一邊指導李婉兒,這時候她也趁機將自己不懂的問題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