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我竟成了普渡慈航!
“彆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冰棺內女子麵容依舊絕美,精致的麵容蒼白沒有血色,好似睡美人一般,永遠也醒不過來。
隨著話音落下,女子睫毛輕顫,棺內的陰氣迅速聚集,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身軀,她緩緩睜開雙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含一絲雜質,澄淨無邪。
與此同時,冰棺之上一道道漆黑符文神光流轉,豁然開啟。
女子從冰棺中起身,濃鬱的陰氣化作黑裙罩在身上,“你是?”她看著麵前的蘇銘,疑惑地問道。
在她身上,蘇銘感受到了一道古老而神秘的氣機,與心魔在地府中看到的地藏王彆無二致,聯想到此人與元神黑蓮同時出現,而元神黑蓮又曾是地藏王的護道之寶。
此女定然是幽冥地府之人,興許是某位神人留下的遺蛻。
蘇銘心中有了猜測,輕聲回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大周國師普渡慈航,你又是誰?”
女子微微一愣,美麗的眸子充滿了疑惑之色,喃喃自語,“我是誰?我是誰?”
失憶了?蘇銘有些愕然,他沒想到這疑似地府中人的女子居然失憶了,“施主不必驚慌,,你得的應當是應當是失魂症,貧僧可為你診治一二。”他的聲音祥和寧靜,不經意間就使人心神放鬆,而女子此刻失去了記憶就如同一張白紙,什麼也不知道,雖然感覺有些不妥,但還是下意識的答應了。
見她點頭,蘇銘就捏住她的手腕為她診脈,但實際上卻是用神念探查她的身體,隨著他的神念探查,他發現這個女子體內又有一股極其龐大的陰氣,這些陰氣盤踞在她體內卻沒有損傷她的身體,反而在不斷滋養著她的身軀。
在這些陰氣的滋養之下,她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在不斷變得強大,類似於煉體一樣,蘇銘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探查,最終在她的識海中發現了異樣。
尋常人的識海除了本身的先天靈光之外應當是漆黑一片,而修士在修行的過程中會將這點先天靈光壯大為神魂乃至於元神,這也是為何修士能夠修煉乃至禦使靈氣的原因。
在這個女子的識海之中,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混沌,在其中蘇銘沒有發現她的神魂或者元神,隻看到一座橋。
一座橋梁橫亙在她的識海之中,散發著亙古久遠氣機,蘇銘的神念稍稍靠近就被震散。
而此時,女子也發生了異變,她體內湧現出一股強橫的神威,連蘇銘都被排斥在外,無法靠近她。
好在這道神威隻是籠罩在她周身,並未繼續擴散。
女子捂著腦袋,露出痛苦的神情,“我是誰?我是奈何橋?”
“不,我是孟婆!”
“孟婆是我!”
“我是孟婆!”
······
一聲聲低吟,越來越微弱但卻越來越堅定,而她的目光也越來越明亮,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聽到這個名號,蘇銘有些詫異,據他所知,孟婆不應該是一個老婆子麼?怎麼會長得如此漂亮。
但隨後,他便釋然了,對於神靈而言,無相非相,皮骨血肉不過是表象而已,難道孟婆就不能是她的化身麼?“道友是奈何橋上的那位?”
這個自稱為孟婆的女子點點頭,搖身一變,化作了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正是,多謝聖僧援手之恩,老身感激不儘。”
“道友言重了,貧僧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你能從地府大劫中脫離,乃是上天注定,與貧僧並無乾係。”
孟婆輕輕點頭,一臉凝重,“若是平時,老身自然要與大師論道一番,但現在地府大亂,秩序不存,老身還要回歸地府,重整陰司,就不多在此叨嘮了。”
“道友自便即可。”話已至此,蘇銘也不好挽留,隻能放她離開。
“多謝!”孟婆朝他行了一禮,腳步一踏便跨入陰陽虛實之境,開辟了一條前往陰司的道路。
隨著她身形消失不見,這條道路也隨之關閉。
此刻,大殿中隻有蘇銘一人和那尊避天棺,他拂手將避天棺收入儲物戒,麵上露出一絲笑意,“地府,又要熱鬨了。”
地藏王的出現,本來就打破了無數人的算計,不說彆的,那四方鬼帝的算計就不攻自破,沒有地藏王插手,以他們的實力,很容易潛移默化中得到神位。
而現在,奈何橋上的孟婆又出現了。
正如蘇銘所猜想的一樣,地府諸神並沒有完全撤離,甚至不僅僅是地府諸神,就連天庭的神靈也未必全都離開了這方世界。
可以預見,在未來的日子裡,複蘇的神靈肯定不隻是孟婆一個,佛道魔三教以及神靈,龍族,妖族以及人族大周將形成另一番格局。
而眾雄逐鹿,為的便是那一道超脫之機。
不過,對於蘇銘而言,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發育,做好應對一切的後手,在這個世界,他誰都不信,隻信自己。
隻有實實在在的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其他的皆是虛妄,而他所做的,正是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
地府中的事,他已經不打算在摻和了,心魔已經有資格成為地府這盤棋上的棋手,無論是那些野生的鬼帝還是地府的神靈都繞不過他這一環。
孟婆的出現,必然會讓陰司的格局再度發生變化,若是論位格和權柄,她未必比得上地藏王,但是,她是現在陰司諸神中唯一複蘇之人。
這種特殊性,誰都無法忽視,就是不知道,她能夠調動多少陰司的權柄。當然,蘇銘也沒有要和她們作對的打算。
陰陽失衡的一部分原因就在於陰司,而陰司秩序的重新建立能夠推遲五濁惡世的到來,這能夠讓蘇銘有更充裕的時間做打算。
現在蘇銘最大的問題不是戰力和境界,而是底蘊,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沉澱積累,唯有如此,才能與各方一較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