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自從聽了安珩的話,越想越不對勁,沒有聽說誰從小就有記憶,這是不是安珩身邊有什麼人在使壞?
越這麼想就越不安,最後徐朗直接讓人對安珩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進行排查。過去那麼久的事,安珩竟然能一件一件說得如此清楚,就連從小以天才著稱的徐雲歌恐怕也沒這個能力!
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一樣,自己的孩子是好的,就算有了壞主意,都是被帶壞的。
安珩對徐朗的想法一無所知,她下了課,看到徐雲歌來接她,臉上便帶著真心的笑,正要過去,兩個女生期期艾艾地攔住她的路。
一個長相文弱一臉溫柔的女生紅著臉,一副想說又不要意思說話的模樣。
“有什麼事嗎?”安珩問。
安珩知道,這個女生叫潘林霜,是上次在餐廳向她表露善意的女生;另一個好像叫費清清,經常看到兩個人一起走。
但是安珩很少與她們有交流,難道有什麼事?
潘林霜有點不好意思,但費清清非要攛掇她過來,“那個,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下午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出去逛逛街如何?”今天剛好周五,學校下午一般不會安排課程。
但安珩的課程表排的滿滿的,便歉意地,“我下午有彆的安排了,……不好意思啊。”難得有人肯邀請她。
她拒絕了,還是有點遺憾的。
潘林霜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趕緊道,“沒沒,我們沒彆的意思,就是我有個朋友過生日,如果你一起去的話,多個人還能給我們參考意見。”
費清清恨鐵不成鋼,她是非常想八卦一下東陵也。出了那麼大的事,東陵也居然還不路麵,那顆個花癡八卦的心,真是蠢蠢欲動。
“才不是咧!你不知道,霜霜特彆喜歡你,一直想和你做朋友,真的,這丫頭一直都在背後說你這麼好的人在,怎麼就喜歡上東陵也那樣的人——呃,你當我說廢話——反正,就是今天好不容易,霜霜鼓起勇氣才來找你說話的,你就給個麵子啦,一起去吧。”
安珩一看,果然,潘林霜臉都紅了,整個人羞澀地彆過臉。安珩嘴角一抽,她是女的吧,女的沒錯吧!怎麼有種潘林霜見心上人的然後好緊張好羞澀的錯覺啊!!!
“一起去什麼?”有著獨特嗓音的慵懶的男聲忽然插了進來,嚇了兩個女生一跳,“誰?”
安珩也被嚇到了,她還以為徐雲歌等煩了,“這是我大哥,他等我好一會兒了,潘林霜是嗎?你的好意我真的很感謝,隻是我今天卻是很忙,不如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去逛街好嗎?”
潘林霜點點頭。費清清已經看徐雲歌看得眼睛都直了。花癡本性展露無遺,徐雲歌皺皺眉,這樣直白而無知的目光,他還不能瞪回去!
隻好當做沒看到,“既然是朋友邀請,就一起去吧。時間還長,也不急於一時,彆把自己逼得太緊。”
安珩把自己逼得太緊,徐雲歌早就發現這個問題,每個星期,除了有一天固定去太陽家園服務,沒有一天有空閒。他不知道原因,有點擔心是因為老夫人說兩個人要在一起,所以安珩才這麼拚命地……追上他的腳步。
徐雲歌一想到這個,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就算今天安珩的同學不叫她,他也會找個時間帶安珩出去放鬆放鬆。
“啊?”安珩傻眼,徐雲歌那憐憫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潘林霜卻是滿臉驚喜,興奮地攔著安珩,“太好了安珩,我們走吧!”
費清清卻是難得扭捏,道,“那那那…您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徐雲歌笑著拒絕,“這就不必了。你們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我就不參加了。安珩你的卡還在身上嗎?”說實話,這類單純卻不知道遮掩的女生,他應付起來,很吃不消啊!
“沒有。”安珩老實地回答。徐雲歌說的卡,是徐雲歌的一張副卡。這張卡據說沒有限額,是安珩過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事實上,這是徐雲歌第一張黑卡,不是靠徐家的勢力,而是他自己在傭兵團裡打拚努力而來,得到之後就巴巴地送到安珩麵前,結果,安珩一次都沒用。
徐雲歌歎氣,從錢包裡拿出另一張,“拿去吧,和朋友玩得開心點。”
徐雲歌長這麼大,朋友推心置腹說不上,卻也有幾個可以可以喝酒解悶惡搞外加各種男人活動的哥們,在傭兵團的這幾年,他更是與手下的好幾個特立獨行的傭兵打成一片,連後背都可以交付。
安珩卻好像連一兩個閨蜜都沒有,他深深地覺得安珩可憐。真的可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