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頭冒冷汗,徐雲歌狡猾得就像隻狐狸,每次預定好的路線,總會在最後一刻發生變化,讓他無法及時作出應對,眼睜睜看著徐雲歌安然抵達其傭兵團的新總部。
而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讓徐雲歌連最後一口氣都咽不下去,可現在……
“責罰什麼倒不必了,”阿拉斯卡道,“我隻是很討厭,自己說過的話沒犯法視線,這在我看來,是一件無法饒恕的事,”“砰砰”兩聲槍響響起,方才還在懺悔的人已經渾身是血,變成了一具溫熱的屍體,而阿拉斯卡臉上露出遺憾而慈悲的表情,“明明,當時的我是如此看好你……徐雲歌,讓人期待的毀滅!”
安珩最討厭徐雲歌的一點,是他霸道專橫,根本就不考慮人彆人的意思,想做什麼做什麼,容不得彆人半點忤逆。
這麼些年,安珩簡直受夠了他的這些壞毛病,但徐雲歌忽然變的民主起來,她又覺得彆扭,沒有現象中欣喜,反而更難受了。
那天徐雲歌發完脾氣,安珩以為依著他的脾氣,肯定又要關自己一陣子,可徐雲歌不知道在想什麼,破天荒地放棄了這個,反而在第二天,好聲好氣地向安珩道歉,說自己一時間控製不住,這件事兩個人都有錯,他不能因此而推卸責任,吧啦吧啦吧……
安珩都差點懷疑徐雲歌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但安珩的疑惑沒有能夠持續混就,徐雲歌就匆匆趕去利維亞大陸,臨行前,也沒強製安珩去送,反而讓安珩好好地在家,“反省”,雖然是兩個人一起“反省”,好歹也算是進步對吧?
可安珩就是覺得渾身哪裡都不對勁。
於是,又走神了。
費清清伸出爪子在安珩麵前晃,“你傻了啊?呆了?”
安珩啪地拍掉麵前晃一晃的白嫩小手,道,“我傻了呆了關係不大,費清清同學,有關係的是你,看看你後麵。”
費清清白她一眼,轉頭,展其恩衝著安珩笑得諂媚。
費清清,“……他,傻了吧?”第一次這家夥看著自己沒有表現得像個幼稚的小鬼,不過,這更糟,明顯是癡呆的跡象。
潘林霜笑著抿嘴,“好奇的話,自己去問。”
安珩餘光瞥到某個來了又想走走了又來的身影,心裡第一百零百次歎氣。真是冤孽。
費清清拍桌而起,“誰好奇了?笑話,那混蛋東西就是渣滓一個,誰好奇誰倒黴。”
安珩和潘林霜相視一笑。嘴硬心軟的家夥。
路上回去的時候遇到洛斐東陵也,這兩個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基礎在,隔閡消逝之後,兩個人反而更加信任對方。
洛斐他已經失去了在安珩麵前扮演溫柔好男人的興致,此時的表情冰冷地向在寒冬臘月吹了一夜的風雪。
安珩反而友好的笑,仿佛兩個人沒有一點隔閡。費清清和潘林霜咬耳朵,“安珩太壞了……”
安珩,“……”丫的說我壞話不知道小聲點啊!!
東陵也現在看到安珩,卻隱隱有點心虛,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走了上來,“你,前段時間,真的沒事吧?”
徐朗那麼大的真實,東陵甫作為徐朗的好友,又怎麼會不知道?而作為東陵甫的唯一的兒子的東陵也,即使再怎麼不受待見,一般的大事還是會知道的。安珩不是生病而是無故失蹤,東陵也擔心了好久。
當時漣若和自己的對話被現場直播,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安珩,但當安珩無故失蹤之後,他就隻剩下愧疚了,就算那些都是安珩做的,她也是將被掩蓋的事實呈現在大眾麵前,東陵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安珩越來越心軟了。
安珩嘲弄地挑起眉,“有事你還能看到我?我勸你還是少來找我,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陪陪你的心上人,被攆出去的滋味,可不好受。”
被安珩當中戳了痛處,東陵也還沒說什麼,洛斐就道,“安珩說的沒錯,她鮮少這麼體貼,你就聽了她的吧。”語氣沒錯,話沒錯,可從洛斐嘴巴裡說出來,就還是那麼地諷刺呢?
安珩笑,露出八顆整齊的牙齒,“那麼,再見!”和潘林霜費清清頭也不回地離去。
洛斐憋得幾乎內傷。他還沒在安珩麵前吃這麼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