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和兩張椅子是這裡的唯一擺設,女巫將桌角處的一疊紙牌移到正中,才自顧在對麵那張椅子上桌下,她全身裹著黑袍,低垂著頭,兩手平放在桌上,示意紀奇坐在她的對麵。
走近後,這才看到,黑布與紙牌之間還方有一把鋼製匕首,整體看起來有點像某些宗教裡常見的十字架。
等紀奇小心翼翼地坐下來後,女巫才將手探到桌下,取出一顆鵝卵石和一杯盛有純淨水的杯子。
動作間,紀奇晃眼看到了她的麵貌,褶皺皮膚上還有著數道黃斑,鼻子相對有些特色,像是精靈的鼻子。
察覺到紀奇的目光,女巫將兜帽往下拉了拉,又將臉完全掩入黑袍。
“帶你來的是楚天那小子,還是其他人……”
和之前一樣,巫婆的聲音比較沙啞,寥寥數語,聽起來悠長而神秘。
紀奇微微一愣,暗自思索著他來到這裡和誰帶過來的有什麼關係。
“塔羅牌有聽過嗎?”
見紀奇沒有回答,女巫自顧將牌背麵朝上雙手鋪開,又毫無章禮的洗牌。大約洗了半分鐘時間,才見她將牌重新疊好橫向放在自己麵前,依然是背麵朝上,露出那詭秘的六芒星圖案。
“塔羅牌的曆史已經很悠久了,我認為它是這個世界最神秘的東西。”
說話間,女巫同樣用那雙覆滿皺紋的手從牌中分出一小摞,同樣橫放在剩下那一摞牌下方,又動作熟練地從下方這一摞牌裡又取了幾張橫放在第一摞牌上方。
看著麵前被她分出來的三摞紙牌,因果眼的視線裡,這些牌上沒有一絲線條,這不得不讓紀奇感到震驚。
想到什麼,不由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你似乎很趕時間……”
女巫察覺到紀奇的動作,說話間,手裡依然不慌不忙的疊牌,將間那一摞紙牌疊放在下麵的紙牌上,又將這新的一摞紙牌疊放在上麵的紙牌上,最後成熟時針旋轉將它豎直疊放。
這才見她將紙牌呈扇形鋪開,還從裡麵取出一張。
這是一張有著天使圖案的洗牌,準確地說,牌麵上方有位天使正對下方站在棺材中的人群吹著號角。
當然從紀奇的角度看,這張牌是逆對著他。
女巫將牌輕輕墊起,呢喃道
“審判,正位。”
“審判正位?”
紀奇雖然聽說過塔羅牌,卻一直沒有過接觸,在他的概念中,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那種腦神經特彆發達的人才玩兒得起的。
被紀奇的反問聲打斷,女巫將牌輕輕放到桌上,雙手合十地沉默下來,臉擋在兜帽裡,還是看不清模樣。
“楚天那小家夥挺能乾嘛。”
聽的出來,女巫說話的時候有些笑意。
可是……
“你就這麼認定是那什麼楚天帶我過來的了?就憑一張卡牌?”
紀奇從來都不相信僅憑一張卡牌就能真正預測出什麼,他對女巫的行為感到迷惑,可事實就在麵前。
“你剛才那個是什麼牌?”
似乎還是有些不信,紀奇準備伸手去翻那張卡牌,想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麼特殊陣法,卻被女巫先一步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