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看不出江雲飛哪裡壞,想到自己剛剛差點就叛主了,心虛的不敢看江雲騅,隻木訥的點頭。
江雲騅氣得吃不下飯,借著監工的名義出門,卻被江雲飛派了親兵跟上。
“你跟著我做什麼?”
“那些匠人都是本案共犯,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校尉大人命屬下隨身保護江三少爺的安危。”
這哪裡是保護,分明是監視!
但江雲騅打不過江雲飛的親兵,更反抗不了聖旨,隻能憋著一肚子氣離開。
院子裡安靜下來,花容泡了一壺茶送進主屋,然後才回房間看賬簿。
她隻能大概核算下賬目,知道鋪子裡在盈利,彆的就看不出來了。
合上賬簿,花容打開錦囊,裡麵除了這兩個月的紅利,還有一對瑩白的耳墜。
耳墜是銀製的,白玉雕成葫蘆形狀,精巧又可愛。
江雲嵐的眼光向來是好的。
收好耳墜,花容找出紙筆把之前被李湘靈毀掉的圖紙重新畫出來,又寫了一封信給江雲嵐。
來雲山寺留宿的香客眾多,偶爾也需要借僧衣來穿,但這些僧衣和寺中僧人的並無差彆,江雲嵐的成衣鋪可以免費為寺裡的香客準備僧衣。
如此既能廣結善緣,花費的成本也不高。
而且能留宿雲山寺的香客都非富即貴,這結下的不僅是善緣,更是許多人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除了這些,花容對於傳統的夏衫也有一些改良的想法,不知不覺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寫完手有些酸了,花容活動著手腕,想等墨汁晾乾再把信裝起來,卻聽到李湘靈怒氣衝衝的聲音。
“賤人,給我滾出來!”
有之前的經驗,花容第一時間把信和賬簿藏起來,然後才去開門。
李湘靈和之前一樣直接帶人闖入,卻被那位叫曹洪的親兵攔下。
李湘靈沒見過曹洪,也辨不出他身上的甲胄是哪兒的,隻當他是工部的人,皺眉怒道“我可是永安侯嫡女,狗東西,還不快給本小姐讓開!”
“好大的威風,原來永安侯就是這麼教自己的女兒的,看來太子妃的端莊賢淑也是裝的了。”
江雲飛從主屋走出來。
李湘靈一看到他,頓時像老鼠見到貓,周身的氣勢瞬間消散,弱弱的問“雲飛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本官有公務在身,永安侯嫡女又為何會出現在佛門淨地?”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問話,從江雲飛口中說出來,莫名帶了諷刺的意味。
好像高高在上的永安侯嫡女,不配出現在佛門淨地。
李湘靈被噎得小臉一紅,隨後指著花容說“雲飛哥哥,這個賤婢竟然咬阿騅哥哥,你難道不罰她嗎?”
“你怎麼知道的,江雲騅跟你告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