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伺候蕭茗悠試衣服,兩人距離近了,蕭茗悠開口說“花容姑娘連燒個水都會讓阿騅心疼,怎麼還帶病給我做衣裳,這要是讓阿騅知道,豈不是心疼壞了?”
花容來見蕭茗悠,說明江雲騅還是要繼續假死計劃,蕭茗悠這麼說明顯是故意炫耀。
花容替蕭茗悠整理衣襟,淡淡的說“奴婢就是個奴才,少爺最心疼的還是王妃,知道王妃不想活了,馬上就讓奴婢來救王妃了。”
衣服很合身,勾勒出蕭茗悠曼妙的曲線,風韻過人。
蕭茗悠勾了勾唇,花容低聲問“現在王妃被看管的這樣嚴,到時能出門嗎?”
“我自會想辦法讓殿下同意我出門,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好,”花容點頭,“新的身份文牒、逃跑路線和盤纏奴婢都放在城隍廟裡,若是遇到突發情況,王妃可以躲一躲,接應的人會在那裡等王妃三日,時間很充足。”
“你倒是心細,”蕭茗悠誇了一句,隨後冷笑道,“可惜了,這輩子你隻能做我的替死鬼。”
一切商定,花容離開。
剛走出書院,便看到江雲飛帶著兩個人策馬而來。
花容立刻退到一旁,江雲飛也看到了她,但應該有重要的事要跟向太子稟報,隻看了她一眼,便大步從她身邊走過。
他走得很急,帶起一陣風,花容的裙擺隨風晃了晃,很快恢複平靜。
花容忍不住回頭去看,然而江雲飛走太快了,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後。
這樣也好。
花容勾了勾唇。
她不敢在江雲飛麵前撒謊,要是江雲飛剛剛停下來和她說話,她說不定會露餡兒。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第二天傍晚,江雲騅就拿了新的身份文牒給花容。
江雲飛後天就會帶人去放置炸藥,不管成功與否,花容都不會再出現在江雲騅眼前了。
心臟悶疼的厲害,江雲騅有些不敢看花容,卻又忍不住不看。
“對不起。”
江雲騅突然開口,花容以為他說讓自己送死的事,搖搖頭說“少爺不必這樣,你也沒有故意害奴婢,若是奴婢沒能活著回來,隻能怪奴婢沒本事,怪不到任何人。”
“我是說當初我不該拿中藥當借口強迫你,當時我對你就是見色起意,大哥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混賬。”
花容啞然,原來大少爺那日是因為這個揍的他。
被江雲騅強迫那日,她沒有拚命掙紮,事後也沒有以死明誌,她原本以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知道她的痛苦難過,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然收到了遲來的歉意。
鼻子控製不住有些發酸,花容彆過腦袋不看江雲騅“奴婢不恨少爺,但在這件事上,奴婢不打算原諒少爺。”
那個幽暗的假山洞,冷硬的石壁,如今仍是她的夢靨,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是在怎樣惶恐屈辱的情況下被奪走清白的。
心臟被狠狠砸了一下,江雲騅抓住花容的手,近乎懇求“你活下來,以後我隻對你一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