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擔心三娘,休養了三日便想回宮,還沒來得及辭行,殷氏就派人來請“景陽侯夫人來探望郡主了,請郡主到前廳去見一下。”
花容背皇家族譜的時候,並未背到景陽侯這個稱號,不明白這位景陽侯夫人為什麼會來探望自己,揣著滿腹狐疑來到前廳。
廳裡,殷氏坐在主位,一位身著藏藍華裳、眉眼溫和的中年婦人坐在旁邊,花容一進來,婦人就偏頭看了過來。
婦人認真打量著花容,眼神和軟,透著心疼,沒一會兒,便蓄滿水光。
殷氏在一旁說“這位是景陽侯夫人,她與你生母的交情很好,特意從江北趕來看你的。”
“見過夫人。”
花容福身行禮,景陽侯夫人擦了擦淚,歡喜道“好孩子,不必多禮,這些年你受苦了,快過來讓我仔細看看。”
花容走到景陽侯夫人麵前,景陽侯夫人立刻抓住她的手,剛擦乾的眼淚控製不住滾落“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那時你才多小啊,如今竟生得如此亭亭玉立,若是青瑤看見,一定會高興的。”
景陽侯夫人說著哽咽起來,滿滿的都是對花容的疼惜,短短片刻,就讓花容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
“謝夫人誇讚,”花容幫景陽侯夫人擦淚,轉移話題問,“江北離瀚京頗遠,夫人一路舟車勞頓,肯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知道你被找回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景陽侯夫人努力平複情緒,看向殷氏說“這些日子多謝夫人關照,如今我回來了,這孩子就交給我吧,陛下那裡夫君會進宮去說的。”
景陽侯夫人說完,立刻有丫鬟奉上謝禮。
殷氏沒看那些謝禮,溫笑著說“夫人關心郡主心切我能理解,但郡主頭上的傷還沒好,怕是不宜折騰,還是繼續住在府裡吧。”
景陽侯夫人剛回京,對京中的局勢還不太了解,殷氏知道真相後,就想把花容保護起來。
畢竟她現在是知道太子和蕭茗悠奸情的唯一人證。
殷氏的語氣還算客氣,景陽侯夫人卻明顯有些不高興,她冷淡的說“我在回京之前,聽說了一些關於貴府三公子的事,忠勇伯府世代忠良,又有赫赫軍功壓著,過去的事我就不打算追究了,但我不能讓靈清繼續在這裡受委屈。”
景陽侯夫人這話明顯是在針對江雲騅。
殷氏蹙眉,想要反駁,又聽到景陽侯夫人說“我與青瑤曾為兩個孩子訂下娃娃親,靈清雖然丟了這麼多年,我們衛家卻一直信守著承諾未曾給我兒訂下婚約,如今靈清找回來了,我定要讓她風風光光進我衛家的門,以後還請貴府三少爺離靈清遠點兒。”
景陽侯夫人的態度很是強硬,說完拉著花容離開。
殷氏囁嚅了下唇瓣,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人家是訂了娃娃親的,要帶走未來兒媳婦,她一個外人怎麼攔?
花容整個人都是懵的,被景陽侯夫人拉上馬車後忍不住問“夫人,你剛剛說的婚約是假的吧。”
“婚姻大事,豈能作假,我這裡有婚書,上麵還有你摁的手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