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京有宵禁,戌時以後不得在城中喧嘩,今日並非什麼節氣,衛大少爺為何讓人放這麼多煙花?”
兩人進畫舫吃飯聊天又有差不多大半個時辰了,這會兒外麵的煙花都還沒有放完。
衛映辰並不害怕,從容的說“衛某初到瀚京,不懂規矩,這就讓人停下來,今日的確不是什麼節氣,隻是衛某第一次邀未婚妻遊湖,放這些煙花不過是想討她歡心罷了。”
衛映辰和花容初步達成共識,這未婚妻喚的是越發順口了。
花容身上還穿著衛映辰的大氅,感受到江雲飛的目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江雲飛掃了眼桌上的飯菜,沉沉道“衛大少爺和郡主雖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沒有成婚,如此大肆張揚,怕是有損郡主的名聲,而且郡主不勝酒力,還是不要飲酒的好。”
衛映辰立刻解釋“隻是果酒,不醉人的。”
“果酒也會醉人,”江雲飛的表情依然嚴肅,“郡主之前在府裡隻喝了幾杯果酒就醉了。”
花容詫異的看向江雲飛。
她很少喝酒,上一次喝酒醉倒還是殷氏為她操辦宴席。
那天她當眾懟了葉夫人,和李湘靈一起喝了不少果酒,最後連自己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大少爺是怎麼知道她那天喝醉了的?難道那天她喝醉之後還見過他?
花容不太清楚自己的酒品,要是她喝醉了跑到江雲飛麵前耍酒瘋或者說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就不好了。
這般想著花容有些緊張,忍不住說“今日我隻喝了茶,沒喝酒。”
江雲飛沒看花容,隻對衛映辰說“時辰不早了,衛大少爺也該帶郡主回去休息了。”
旁邊還有幾艘畫舫在,談不上太晚。
但江雲飛都這麼說了,衛映辰也順著說“確實是有些晚了,我和郡主相談甚歡,忘了時辰,不好意思。”
說完讓人把船靠岸。
船夫搭好板子,江雲飛先帶人下船。
衛映辰讓花容先下,天色太暗,花容的裙擺有些長,走到半路不小心踩到,整個人失控向前撲去。
板子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花容本以為會摔得很慘,卻撲進一個硬實的懷抱。
腰肢被強勁有力的胳膊箍住,片刻後,穩穩落地。
江雲飛還穿著禦林軍的玄色護甲,花容的下巴被磕了一下,有點疼。
腳一沾地,花容就推開江雲飛。
她的心跳很快,臉也控製不住發熱,幸好天色很黑,不至於叫人瞧出她的異樣。
衛映辰很快來到她身旁,關心的問“沒事吧?”
花容搖頭說“天太黑了,我沒看清,踩空了。”
花容不知為何心虛,當著衛映辰的麵,竟連句謝謝都不敢對江雲飛說。
江雲飛並不在意這些,看著衛映辰說“郡主的傷還沒好,不宜在外奔波,衛大少爺日後再帶郡主出門,最好思慮周到些。”
衛映辰把周圍伺候的人訓斥了一番,看江雲飛的眼神卻多了兩分探究。
江家這位大少爺似乎沒有他了解的那麼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