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頭上的釵環皆已除去,烏發自然垂落。
見江雲飛還要拿梳子幫自己梳頭發,花容搶先說“月清給我頭上抹了很多頭油,臉上還有很厚的脂粉,我想先去清理一下。”
“好。”
江雲飛很爽快的答應。
花容鬆了口氣,進了耳房清理。
她和江雲飛已經成婚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新婚夜發生點兒什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事到臨頭,花容還是很緊張。
她怕自己會突然流鼻血破壞氣氛,又怕自己的反應不夠青澀讓他介懷。
思來想去,花容在耳房磨磨蹭蹭一個多時辰也沒敢出去。
不知不覺,天色暗下來,屋裡點了燈。
屋裡安安靜靜,江雲飛耐心十足的等著,沒有要來催花容的意思。
花容不想讓他一直等著,終於鼓足勇氣出去。
屋裡,江雲飛也洗了澡,把大紅喜服換成了寬鬆的睡袍。
見花容出來,立刻偏頭看過來,麵上沒有絲毫不悅,笑意溫和。
“夫人洗好了?”
花容點頭,正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磨蹭了這麼久,江雲飛便開口說“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還沒喝合巹酒呢。”
桌上的飯菜都撤了,隻留了花生大棗這類寓意吉祥的乾果和一壺酒。
都說酒壯慫人膽,花容感覺自己也需要壯壯膽。
她走過去,江雲飛已倒了兩杯酒出來。
“這是梅子酒,不那麼醉人的。”
花容沒聽到江雲飛說什麼,直接端起自己麵前那杯一飲而儘。
“合巹酒不是這麼喝的……”
江雲飛試圖給花容講解,花容卻把他那杯也喝掉,而後捧著他的臉親了上來。
花容敢這麼做,靠的完全是這兩杯酒給的勇氣,但因為緊張,她的動作很急,磕得彼此都有些疼。
花容哼了一聲,卻沒退縮,怯生生的探索。
剛洗完澡,她身上帶著皂角清香,嘴裡卻全是梅子酒的味道,唇舌很軟,整個人也是軟的。
江雲飛單手環著她的腰,隻稍稍用力,就把人撈進懷裡坐到腿上。
花容自發的環住他的脖子,然而好一會兒過去,除了親親,花容就沒有彆的動作了。
江雲飛扣住花容的後腦勺,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眸色幽暗的問“你想做的,就隻是這樣?”
兩杯梅子酒還不夠花容完全醉倒,她已經清晰的從江雲飛身上感受到了危險,卻沒打算逃脫。
她騰出一隻手,扯開江雲飛的睡袍帶子,用冰涼的指尖感受他胸膛的溫度。
江雲飛周身的肌肉驟然繃緊,眸底卷起風暴。
像是要吃了花容。
花容到底害羞,趴在江雲飛肩膀央求“夫君,把燈滅了好不好?”
“好。”
滅了燈,屋裡陷入黑暗。
花容的羞恥感降低了些,其他感官卻被放大,江雲飛的呼吸明顯越來越沉,花容的緊張也越來越重,後背冒出汗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雲飛忽然抓住她的手,啞著聲問“摸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