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皺眉掃了他一眼,不悅道“我不是讓你保護好她麼,你怎麼在這兒?”
衛家很安全,江雲騅沒有下令讓隨風暗中保護衛嫣。
江雲騅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揉了揉太陽穴又問“這兩日她都做什麼了?我讓你尋的治腰傷的藥都尋到了嗎?”
花容受了很嚴重的腰傷,江雲騅隻為她尋過傷藥。
主子這是徹底混亂了。
隨風反應過來,試探著提醒“主子,王妃已經死了很多年,不用再尋藥了。”
江雲騅的動作一停,眼神淩厲的看向隨風“我問的是花容,誰讓你提那個女人的?!”
江雲騅現在記憶混亂,隻記得花容落水終於被找回來,並不記得她已經嫁給自家大哥成了平西王妃,他以為隨風口中的王妃是蕭茗悠。
隨風也知道江雲騅誤會了,正想解釋,江雲騅扶著腦袋悶哼了一聲。
他額頭的青筋鼓脹,冷汗直冒,明顯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主子!”
隨風上前,拿了止痛藥給江雲騅服下,然而那藥卻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江雲騅感覺自己的鬨到像是要炸了,控製不住的在屋裡砸東西。
不過片刻,屋裡就變得一片狼藉,江雲騅的墨發也變得散亂,近乎癲狂的問“她現在在哪兒?我要見她!”
花容死後的十六年裡,他日日夜夜都想著她,無法釋懷,如今中了夢蝶,這十六年的執念便如滔天巨浪,輕易的撕毀他的理智,讓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年,隻想找到花容,再也不讓她離開。
綠薑交待過,不能刺激江雲騅,不然他情緒波動太大,極有可能神智崩潰變成傻子。
隨風隻好順著江雲騅的話說“花容姑娘今天一天都在鋪子裡,哪兒也沒去,主子不是說要讓她自己待一段時間,不去打擾她嗎?”
江雲騅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但聽到花容一直待在鋪子裡,頭痛減輕了些。
他深吸兩口氣,努力壓下痛意,啞聲道“我就在暗處看看,不做彆的。”
不知為何,他的心很慌,好像花容出了什麼大事,不親眼看看,他無法心安。
“可是……”
“可是什麼?”江雲騅打斷隨風,而後麵色一沉,急急道,“她出事了?”
“沒有!”
怕江雲騅受刺激,隨風立刻否認。
江雲騅抿唇,還是堅持要去找花容,隨風隻好用綠薑給的藥把他迷暈。
接下來幾日江雲騅都在屋裡昏睡,衛湛知道事態嚴重,不僅加強了府裡的守衛,城中巡守的士兵也增派了很多。
衛嫣對江雲騅的過往實在好奇,纏著衛夫人撒嬌,終於從衛夫人口中聽到了江雲騅的兩段風流韻事。
江雲騅年輕的時候是個混不吝,先是和齊王妃的續弦藕斷絲連,牽扯不清,後又把府裡的一名婢女寵上了天。
可惜那婢女命不好,得寵沒多久便落水身亡了。
江雲騅那時行事張揚又荒唐,衛夫人才能在青州聽到有關他的風流事。
衛嫣聽完對江雲騅的印象跌到穀底。
虧她還可憐他,以為他是個情癡,沒想到他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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