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來就該被揍。
看出江臨鬆的心思,衛景洛勾唇笑起“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吃了我的東西,可就不能出去亂說話了。”
見不得衛景洛這麼得意,江臨鬆氣呼呼地說“是你逼著我吃的,我又不愛吃這個,你要是再得瑟,我就把你偷偷喜歡彆人卻不敢直說的事說出來!”
這話成功的讓衛景洛變了臉色。
那日他揍完葉俊修,離開後確實跟身邊小廝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
江瑤安被這個消息驚到,瞪大眼睛看向衛景洛。
這人可是衛家家主的嫡長子,平日又自詡聰明,不屑與人為伍,竟然會偷偷喜歡姑娘還不敢直說,那姑娘得是什麼樣的天仙啊?
江瑤安想象不到,不過片刻又反應過來,難怪之前衛景洛被她踢傷,她說要負責,衛景洛卻說想找個兩情相悅的姑娘。
原來他是心有所屬,並不想和她有瓜葛啊。
她之前追著葉俊修跑的事雖然沒有鬨得人儘皆知,衛景洛卻是知道的,那日她在馬車裡說願意嫁給他,他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這個認知讓江瑤安有些受傷,她向來不是會掩飾情緒的人,怕會失態,連忙找借口離開,衛景洛惡狠狠的瞪了江臨鬆一眼,追了上去。
江臨鬆怕他欺負江瑤安,想要追出去,被花容攔住“他們有話要說,我保證他不會傷害你的安安姐姐,一會兒再過去可以嗎?”
花容用的商量語氣,江臨鬆遲疑片刻坐下。
兩人沒什麼好聊的,唯一的聯係隻有江雲飛,花容本來想問江雲飛最近有沒有受到連累,卻聽到江臨鬆說“其實一個月前我就在太學院就見過蘇家的人,姑父……葉謹之還跟他們一起吃飯了。”
自那日被葉謹之誣賴,江臨鬆連姑父也不叫了,隻叫他名字。
花容卻被他的話驚到,驚訝的問“你說的蘇家是青州蘇家麼?”
“是,”江臨鬆點點頭,“他們非常恨我爹,當時我又被姑父留在學堂罰抄字帖,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後,罵我是小雜種,還說遲早要弄死我給他們兒子償命,第二天還找人在路上堵我,我找人查了他們。”
蘇慕並沒有住客棧,而是住在一家鏢局裡,江臨鬆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他們的來曆,因為蘇家確實死了兒子,江臨鬆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冤屈,並沒有急著報複。
蘇慕和葉謹之在一個月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就有來往,那葉家最近屢屢犯蠢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係?當初蘇淮遠借著辦女子學堂的名義逼良為娼,到底是為了一己私欲還是為了更大的圖謀?
花容突然想到上一世在郴州,也有人借美色行賄,安插眼線收買人心,頓覺後背發涼。
花容穩了穩心神,對江臨鬆說“蘇淮遠的確犯了死罪,但你爹不是壞人,他做事總有他的道理,你也知道的,對嗎?”
江臨鬆若有所思“所以你覺得我爹是好人嗎?”
“……嗯。”
對上一世的她來說,江雲騅帶給了她很多痛苦,但最後他成全了她和江雲飛,這麼多年幫著新帝穩固朝堂,這一世還幫了她和江雲飛很多,撇開個人恩怨,江雲飛的確可以說是好人。
直到傍晚,江臨鬆才和江瑤安一起回家。
剛踏進執星院,柳如雪的聲音就傳來“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