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衛少爺,這個賤婢在郡主身邊挑撥離間,還出餿主意讓郡主陷害衛小姐,王爺特意下令將這婢女杖斃向衛小姐賠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蕭茗悠從整件事中摘了出來。
作惡的是她身邊的婢女,並不是她。
許是曾經做過丫鬟的緣故,花容並不覺得解氣,隻覺得胸口發堵,在權貴眼裡,奴才甚至是普通百姓的命都如同草芥,不值一提。
衛映辰未置可否,隻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護著花容繼續向前。
花園裡,齊王已命人備好茶點,蕭茗悠紅著眼,乖巧的站在一旁。
看到花容,蕭茗悠立刻上前,急急道“阿寧,對不起,之前都是我太糊塗了,父親已經對我動了家法,我真的知錯了。”
之前在忠勇伯府,蕭茗悠這歉道的還很不情不願,今日卻是十分的誠懇。
景陽侯和阮氏尚未發話,花容不好輕飄飄的揭過,正琢磨著該怎麼應對,衛映辰冷冷開口“若非忠勇伯夫人幫忙作證,舍妹和衛家隻怕都已淪為笑柄,郡主一句對不起就把這件事揭過去,衛家豈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受了家法,蕭茗悠身上帶著傷,聽到衛映辰的話,未施粉黛的小臉蒼白了兩分,她含著眼淚看向衛映辰,柔柔道“衛大少爺說的是,隻要衛家和阿寧能消氣,靈清甘願受罰。”
蕭茗悠說著直直的跪在花容麵前。
她畢竟是郡主,花容如何受得起她的跪拜?
花容連忙蹲下去扶蕭茗悠,景陽侯在這時開口“王爺今日特意設宴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何至於讓郡主如此?”
景陽侯給衛映辰遞了個眼神,衛映辰這才伸手去扶蕭茗悠。
他本想等蕭茗悠站起來就鬆手,蕭茗悠卻軟軟的倒進他懷裡。
“對不起,我感覺頭有點暈。”
蕭茗悠掙紮著想起來,身子又是一軟,反而差點兒把衛映辰也絆倒,在旁人看來兩人幾乎是摟抱在了一起。
花容被這一幕驚到,衛映辰冷著臉說“郡主身體不適,王爺還是讓人送郡主回去休息吧。”
“不要,阿寧不原諒我,我絕不離開!”
蕭茗悠搖著頭,雙手死死的揪著衛映辰的衣襟不放。
衛映辰耐心耗儘,正想把蕭茗悠推開,下人來報“王爺,江三少爺來了。”
話音剛落,一襲玄色錦衣的江雲騅大步走來。
“伯父伯母,阿寧,你們怎麼也在?”
江雲騅先向景陽侯和阮氏打了招呼,然後才向齊王行禮,最後饒有興致的看向衛映辰“衛兄何時與舍妹關係這樣好了?”
“江三少爺來的正好,郡主身體不適,還需要你這個做兄長的多多關心才是。”
衛映辰毫不猶豫地把蕭茗悠推向江雲騅。
江雲騅沒有要接住蕭茗悠的意思,迅速閃到一旁。
蕭茗悠怕摔,本能的扶住旁邊的柱子,哀怨的瞪了江雲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