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城不樂意了,“阿姨,您彆這麼說,我沒有喜歡的人,我這輩子隻喜歡過我媳婦,彆的女人那都是過眼雲煙,就算多看了兩眼,那也是因為當時我眼睛有病了。”
這小老太太,說自己兒子就說自己兒子,還非得拿他當例子。
再說下去,她就不僅僅是要禍害自己兒子的感情了,都要把他和她媳婦禍害散了。
宋元池更是氣的難受,“你還說我詆毀你,人家景城的媳婦還在坐著呢,你就說人家以前有喜歡的人,你是見不得年輕人過得好是吧?非得把人家好好的情侶都拆散才行?”
“我……”
眼看著母子倆越吵越凶,高淑華連忙道:“行了行了,你們娘倆也許久沒見了,這麼吵吵多傷感情。孩子們也都餓了,霞子咱們先點菜吃飯吧。”
杜霞向來要麵子,知道再吵下去,說不準她兒子說的更難聽。
便順著高淑華這個台階下了,“好,點菜。”
一頓飯吃的大家都不要高興。
散了之後,杜霞回到酒店的住處,越想越氣,便讓司機開車把她送到了藍沫的廠子。
此時,藍沫正在辦公室畫設計圖紙,保安來報:“藍總,門口來了個婦人要見您,她說她是宋元池的母親。”
藍沫先是一愣,隨後起身就往外走,“我去迎她。”
她到了長門口,便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穿著香檳色的改良旗袍,披著天絲披肩,腳上踩著五公分的黑色皮鞋。
藍沫笑道:“阿姨,您是元池的母親?”
“嗯。”
杜霞斜眼打量了她一圈,沒好氣地冷哼,“果然是一副狐媚子相。”
藍沫收了笑容,這是來者不善啊。
既然這樣,她也不用請她進去了。
“阿姨,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杜霞撫了撫發絲,趾高氣昂地道:“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多,不方便說,你給我泡杯茶,我們進去說。”
看在宋元池的份上,藍沫還是道:“行。”
到了辦公室之後,杜霞還拿手帕擦了擦沙發才坐下。
藍沫給她泡了杯普洱茶,她喝了一口便道:“這種茶,我們家傭人都不喝的,你……”
“你愛喝不喝。”藍沫坐到了她對麵,道:“阿姨你有話就直說吧,我有很多工作要忙,沒太多時間耽誤。”
杜霞“砰”的放下茶杯,“放肆!我是宋元池的母親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你一開始不就說了。”
“那你還敢這麼跟我說話?果然是孤兒,一點教養都沒有。”
藍沫微微吸了一口氣,扯唇冷笑,“你一見麵就罵我是狐媚子,你還指望我怎麼跟你說話?我有的是教養,但對待你這種沒教養,沒素質的,我也就隻能沒教養了。
不然,就算我給你磕頭問安,你也隻會更看不起我,還會覺得我好欺負。”
她藍沫前二十年活的夠艱辛了,往後餘生,她隻想過快樂的日子,誰也彆想讓她受半分委屈。
杜霞被懟的啞口無言,氣極反笑,“好,好的很。你能耐,我們家元池高攀不起你。”
她從包裡拿出了取好的10萬現金,“我兒子遇見你,算是他上輩子欠你的。這些錢給你,從此你從他的世界消失。”
藍沫看了看那些錢又看了看杜霞,覺得匪夷所思。
杜霞見她不說話,便道:“10萬塊,你這個小廠子兩年也賺不到吧?我勸你識相的見好就收,不要想著死纏著我兒子,以為嫁到我們家,我們家的資產就都是你的了。我告訴你,隻要我和他爸活著,你就永遠彆想進我們家門。
不,就算我死了,元池要敢娶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倆。”
孤女,沒背景就不說了,還沒大沒小,沒禮貌,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主要是真是娶回了家,還不得恨得把她埋地裡去。
藍沫譏笑道:“放心吧,宋元池有你這樣的媽,你不死我也是絕不可能進你們家門的。無功不受祿,拿了你的錢就等於是欠了你的,錢我不會要,宋元池我也會讓他滾蛋的。行了,你可以走吧。”
“哼!”杜霞起身瞪著她道:“希望你說到做到,便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這邊一走,你那邊就去跟我兒子告狀,你這種心機女我見多了。”
“讓你兒子滾那是肯定的,但你來找我這事,我也肯定會跟他說。如我什麼都不說,她還以為是我對不起他,我憑什麼替你背這個黑鍋啊?”
“好,好!”杜霞咬牙切齒的道:“隨便你怎麼說,隻要你們倆散了就行,你要敢跟我耍心眼,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你!”
說完,杜霞拿著錢就大步走了。
傍晚下班,藍沫正想去找宋元池,沒想到一出廠門就看了他。
“沫沫。”
宋元池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擁抱。
藍沫沒說話,也抬手抱了抱他,畢竟這應該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擁抱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