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羨梨道:“他有那麼多錢嗎?”
“有,這幾年我不管廠裡的事,他偷偷的抽走了不少錢。這點錢他拿的出來,但這也不是少數,定然夠他厭惡那個女人一陣子的了。”
現在她天天去廠裡,就坐在財務辦公室,謝祥安是彆想從廠裡轉出一毛錢的,尤其是這種為野女人花的錢,他更不敢,肯定要掏自己腰包。
他能讓那個野女人自己拿錢就更好了,這樣野女人花的她的錢,就都得吐出來。
但她估計,那野女人應該沒有三十萬,謝祥安哪裡舍得給她那麼多錢。
另一邊,蔡玲趕緊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通了謝祥安的大哥大號碼。
電話一接通,蔡玲就焦急地道:“老謝,我剛才遇到高淑華了,因為一件衣服爭執了幾句,她就往地上一倒昏迷了,現在你那個小兒媳婦已經帶她去醫院了,你說她會不會訛上我啊?”
謝祥安:“你怎麼能跟她爭衣服?她本來就是個快死地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們家那四個混賬貨絕對饒不了你。她是不是認出你了?”
蔡玲:“那倒沒有,就是我們看上了同一件衣服,她……她罵我長得像煙花柳巷的,說我不配穿那麼高檔的衣服,我氣不過,就說了她幾句……”
謝祥安:“你隻說了她,她自己暈倒的,那訛不著你。”
蔡玲:“可是……可是,我還推了她一下,但我根本沒用什麼力……她肯定是裝的。”
謝祥安:“我給你說她得了腦瘤快死了,什麼事你不能忍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動手,蠢貨,我看是我這兩年太慣著你了,讓你都知道自己是誰了?早跟你說過了,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麵前,既然你這麼不聽話,咱倆以後就徹底斷了。”
蔡玲哭道:“不要,我知道錯了,親愛的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你那小兒媳婦說了,要讓我去醫院負責。她要是沒大事,我出點醫藥費可以,但她本來腦子裡就有病,萬一她殘了,死了……我是不是要去蹲大牢啊?”
謝祥安:“你蹲,你活該!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偏偏要招惹她?”
蔡玲:“好歹我也跟你了快二十年,這麼多年我沒名沒份,什麼都不圖,還為你生了一對兒女,你若真這麼無情,那也彆怪我無義,我這就去把咱倆的事告訴那個老女人。”
如今謝祥安就等著謝夫人死了,他獨占所有的家產。
若是謝夫人知道了他和蔡玲的事要離婚,還得把家產分走一半,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語氣便緩和了些,“反正她們不認識你,你先去醫院,看看她怎麼樣了,她們提什麼要求都答應,千萬不能讓她們報警。”
萬一警察參與了,很容易就會查出來他和蔡玲的事。
蔡玲:“好,我知道了。”
……
薑羨梨和謝夫人到了醫院,裝裝樣子還是要的,薑羨梨把謝夫人背到了上次那個醫生的診室。
關上門,謝夫人才睜開了眼。
文醫生趕忙問:“謝夫人,這是怎麼了?”
謝夫人坐到他麵前,笑道:“無礙,隻是今天還有點事要麻煩你。”
文醫生道:“謝夫人您彆這麼說,十五年前我女兒被人販子偷去,是您把她救回來的,如今你又出錢送她出國留學。在我心裡,您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隻要是您的事,我定會儘全力。”
謝夫人笑了笑,“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我剛才在商場被一個女人推了一下,摔倒了頭,等會她來了,你把我的情況說的嚴重點就行了。”
文醫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好的,明白。”
畢竟病人病情怎麼樣,本來就可大可小,他怎麼樣說都可以。
謝夫人從包裡拿了三萬塊錢放到桌子上,“文醫生,你也有五十了,辛苦了一輩子。如今還要和老婆孩子兩地分居,我看著都於心不忍,過兩個月,我徹底解決了問題,你就去國外和媳婦孩子團聚吧,國外比我們這發展的好,你們全家留在國外,生活也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