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上。
“如果沒有發生車禍,真夜小姐打算去什麼地方呢?”
窗外各種建築飛快後退,小蘭看著橘真夜,但她隻是搖頭,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再多問幾句,她就開始捂著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毛利蘭隻得安撫,恢複記憶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今天就到這裡雲雲,但風間卻不想在這件事上再耗下去。
也不想……
感知著女人散發的澎湃惡意,風間凝望小蘭,輕輕開口
“可是,就這麼收手的話,真的好嗎?”
橘真夜“!”
“收手?”毛利蘭疑惑抬頭,“風間先生您是想說停止嗎?”
她望了過來,卻見男人在視線相接的時候先看向了窗外。
果然,剛剛‘道歉事件’之後,對我更好了,也更加謹小慎微了,連我所有的心情都能體會,那麼我呢?你就是想說不想‘結束’吧?
可……
“就是這裡。”
突然橘真夜一指車窗外的圓形建築,大家的視線徹底被轉移。
……
一群破敗的建築群中聳立著一棟數十層的高大樓宇,磚石瓦礫四散,不像是爛尾或未完工,倒像是正施工拆除的工地。
這明顯不像是一個美女會到來的地方,毛利小五郎問了出來,女人卻稍稍凝眉。
“我記得…是有人約我到這裡……”
“約你到這裡?這麼荒涼的地方?是誰啊?”
毛利小五郎更加疑惑,女人卻一怔的看向頭頂。
“不好!”
時刻戒備的風間登時發現不對,當即衝上去攬回小蘭。
“有危險,快讓開。”
話落,小蘭正暈乎乎的,不等眾人疑惑,轟的一聲,一塊殘垣就砸落在原來站定的地方。
“什……”此時毛利小五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剛才也被風間拉了一把,‘麼’字還沒出口,後怕就湧上心頭,不過看看自己狼狽模樣,再瞅瞅男人懷裡滿臉紅霞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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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看這小子對自己這麼好的份上。
“真是多虧了風間!不然我們的小命……”
“沒有那麼嚴重。不過老師您還好吧?”
女孩軟乎乎的挪開步伐,風間赧然,下意識的反應,真的很難控製……
見毛利小五郎真沒問題,瞥眼輕鬆閃避到一旁的橘真夜,微微搖頭道“巨石砸落的地方離我們還有一點距離。”
‘好敏捷的身手!’橘真夜看眼風間瞳孔不由驟縮,隨即低頭不消時麵色就再次變得呆滯。
“不,那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再往前走的話……”毛利小五郎不敢再想下去,但昂頭視線朝上看去,“不過樓頂推石頭的那個家夥!”
“蘭留下照顧好真夜!”
他咬牙切齒的朝樓上衝去。現在樓上明顯有危險,按道理來說自己該跟上去幫忙,但風間實在想和女孩呆一塊,更何況最大的危險就是女孩要照顧的橘真夜?
詢問的目光朝小蘭看去,她的臉卻紅的似能滴出血來。原是剛剛的‘攬或者抱’過於親密?她偏了頭,風間便知曉了她不想麵對的心思,再次衝她歉意一笑。
她的臉騰地更紅了。
“啪啪~”兩聲。“瀨羽”隨之喊出,女孩疑惑回頭,就見男人把手高高舉起。
“他要乾嘛?”
毛利蘭莫名怕怕的,自己碰到他就會一點力氣都沒有,如果他有什麼壞心思,唔唔唔!
女孩的頭搖得撥浪鼓,風間終於完成了人員聚集。
“你們保護好毛利小姐,切莫讓她有絲毫損傷!”
“?”
緩緩問號打出,什麼情況這是?女孩抬眸,就見烏壓壓一群乾練黑衣人圍攏過來。
再看男人,他卻深深凝望自己一眼,然後再叮囑為首女人幾句,就急匆匆也衝上了樓。
他顯然是擔心爸爸,但又放心不下我,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安保喚出。
可哪有這樣的?身為大公司的會長,把保鏢全留下保護彆人,然後隻身犯險和爸爸去捉歹徒。
“欸~”她想叫住風間,讓男人不要小瞧她,但男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真是的。”每次都這樣,害怕我拒絕,然後把‘好意’一丟,人就跑遠。就氣耶!
毛利蘭的心熱乎乎的,她害怕這種感覺,就胡亂的思索著,轉移視線。
但突然。
為首保鏢,女的?不、不對,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毛利蘭抵抵心口,走上前去。
“你們家的會長即將麵對歹徒,你們身為保鏢,就不擔心嗎?”
毛利蘭盯著女人的微表情,女人卻無所謂搖搖頭。
“毛利小姐您不用擔心,保護少爺的,還有其他人。”
毛利蘭“!”
“哦?那你們這是?”她微微歪頭,示意將她圍在中間的一群女人。
她很想問問這群人跟著她跟多久了,反正絕對不是因為這次‘湯田越獄事件’而新安排的。但這樣無情揭穿,那個隻會偷偷對自己好的男人該多難堪?
她輕輕搖頭,終於沒問下去,但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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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啊。
如果相模灘觀光小島上所有的順心都是男人一手所為,如果旗本家遊輪的不期而遇也是蓄謀已久,那旗本家事件結束之後我沉著臉甩開他徑直去了二丁目……
啊啊啊啊啊啊——
心臟驟然一停,隨之尖銳的冰錐狠狠鑿擊,原來他都知道!
所以才會心情不好,所以才會一個人自飲自斟,所以從沒聽過醉酒的人突然就醉酒了。
怪不得爸爸會那麼細心照料一個人,怪不得會那麼大方去吃懷石料理,怪不得會再次嘀咕你很可憐。
我都在乾什麼啊。
我終於相信了爸爸所說的話。
可。
「誰讓你醉酒?攤上這樣的事就是你的報應!」
「你不是困嗎?」
「你不是昨晚沒睡好嗎?」
「你不是說這都是手下的功勞嗎?!」
無論你做得多好我都無動於衷,以至於隻想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風景,說些不想‘結束’的話。
而我呢?
就像此前,還在介意你的保鏢是女性,還在質疑你是否真的守禮。
你現在明明連司機都不再是典子小姐,就像早上的大木由社長家,你明明就和典子小姐分兩輛車來……
而且那時候,她向我說那些話時,總是下意識偷看四周,後來你從樓上下來,她也是一個激靈,這明明怎麼看都不正常。
更何況,你說你無礙後,她那明晃晃的狡黠……
啊啊啊啊啊啊——
她對你的心機我全然明白,所以她每次想關心你時總會朝我看來。然後她不敢越矩,然後才會等到你走了之後才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宣示主權’!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