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係,我看又是某人去麻將館然後忘記時間了吧?”
小蘭“……”
抿抿唇,這還真不是……
……
向晚,天色逐漸黑沉,杯戶町一家名為鮮花的法國餐廳,格外光彩、燈火通明。
小蘭麵對她媽媽總是想表現得好一些,但現在她的心總是亂糟糟的。
毛利小五郎整理了一下領口,略作無意瞥眼小蘭。
妃英理想要家庭聚餐,老早就和他通過氣,而家庭聚餐的目的,他也早有所料。
畢竟女兒的終身大事,做父母的,不論如何都還是會上心的。
好在。
毛利小五郎昂頭,看了一眼他老婆。
他沒有料到的是,從前總會因為小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的他倆,竟然會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出奇的達成一致。
而小蘭和風間遊玩回來,突然就變得這樣……
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視線交彙,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越過厚實鏤雕大門,穿過星光鋪就得奢華大廳,這裡曾是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定情的地方,小蘭知道這些,她努力保持開心——和橘真夜在前走著,把身後留給爸爸媽媽兩人。
橘真夜“……”
毛利家小姐這兩日的情況她都看在眼裡,她算是徹底發現了,這個女孩愛死了她的主人。
可那天晚上她為什麼還要把他推出去?
她不明白。
她事無巨細的將有關女孩的消息儘數彙報了上去,卻石沉大海,始終沒有回音。
日上山的異常,她是個鬼,她能了解一些彆人不知道的隱秘。
而當時貓屋敷妃變得異常(邀請風間),風間將女孩弄暈之後,發生的戰鬥她也有參與。
所以大人這是去追查日上山相關了?
橘真夜無從得知,但見著小蘭抿著嘴角,鬱鬱表情,她探身過去,在女孩耳邊輕輕出聲。
“您可以放心的,主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小蘭“!!!”
她一怔,隨之咬唇。
這是能夠想象的事。
這也是始終困擾她的原因。
所以自己的堅持,意義到底在哪裡……
突兀的,後麵傳來嘈雜聲,小蘭回眸,原來是遇到了父親的朋友,她又回過了頭。
……
“那個人叫澤木公平,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他們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
向著橘真夜解釋一句,小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橘真夜能把她所有的現狀全部彙報上去。
在哪兒吃了飯,見了什麼人,晚上幾點睡的,早上又是幾點醒。
坦白了和工藤新一分手的事情之後,似乎理智的防線就又崩潰了幾分,她總是高估她,認為陪他赴死也在所不惜,隻要能和他在一起,縱然片刻歡愉。
可當見到他的柔情,見到事情還遠遠沒到無法轉圜的處境,她就舍不得了,舍不得他這樣好的花兒就此凋零……
她好彷徨,也實在是太高估她自己了。
進入包廂,邀請橘真夜落座,橘真夜斟酌片刻,坐在了女孩旁邊。
妃英理盯了盯她,這早就通過了氣,她知曉這是風間安排的貼身保護她女兒的人。
所以……
妃英理視線回轉,盯了盯毛利小五郎,誠如她老公所說,其實在很早之前,她女兒就喜歡風間了吧?
那事情就簡單了。
“澤木先生是這裡的侍酒師。”小蘭翻看著菜單,突然發現橘真夜正冷眸盯著沢木公平。
她知曉這個女人的謹慎——準確來說是風間先生的謹慎,而現在沢木公平正拿著餐刀,站在他爸爸身邊,小聲耳語什麼。
小蘭適時解釋了一句。
至於侍酒師,這是不常見的敬稱,也就是通常所稱的酒保,是為客人挑選和配置最合適酒品的人,而有些時候,選用香檳的話,是會用上餐刀的。
橘真夜了解這些,隻是澤木公平這個帶有數字的名……
她不由看了眼妃英理。
妃英理沒有注意到橘真夜的視線,她見著小蘭的模樣,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