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慕輕煙吩咐的話，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解開了她的衣裳，稍稍往下拉下一點。
窗戶被他打開，借著燭光和月色，他看到了慕芸身上的那些痕跡，頓時慕祁就愣住了。
他是男人，自然曉得這些都是什麼。
隻是會出現在二小姐的身上……
慕祁眼眸幽暗，又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之後移開。
將衣裳重新係回去，解開她和侍女小陶的穴道，然後轉身輕盈一躍直接離去。
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一路趕回流煙閣，慕輕煙屋內的燭光儘數亮著，隻不過卻隻有她一人。
聽到開門聲，慕輕煙抬頭看著他，問:“如何？”
她已經換了衣裳，發髻也散開了，麵容不施粉黛可也格外好看。
慕祁麵色凝重，沉聲道:“屬下已經看過了，二小姐身上的確有”他頓了一下，見慕輕煙臉色沒有任何異樣之後才繼續說下去，“的確有歡愛過痕跡，且規模很大，想來那人的力道也不輕。
而且屬下已經替二小姐把過脈了，也是因為勞累多度，加之憂慮身體才如此虛弱。”
果然，她猜的一點都沒錯。
慕輕煙的臉色有些風雨欲來，到底是個人竟然敢對慕家的女子下手，而且對方還是慕芸。
“明日你去查一查，慕芸今兒個都見了什麼人去了何處。”她緊握雙拳，眉頭緊蹙，她是殺了江氏，可卻沒有動慕芸。
就算真的要殺慕芸，也隻能由她來動手，可現在，慕芸出了趟門的功夫，她就被侮辱了，簡直是不可饒恕。
慕祁點頭，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小姐是怎麼看出來二小姐，不對的？”畢竟小姐，也未經人事。
他雖然也不曾，可訓練營的男子，特彆是王府內的普通侍衛，有的卻有意中人。
對於這個話題，慕輕煙倒也沒有多大反應，“我猜的，今天扶住她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脖子，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慕祁點頭，沒有再多問，這事他實在是不便同小姐討論。
“夜深了，小姐早些休息，屬下告退。”
慕輕煙“嗯”了一聲之後，起身走到床邊躺下。
腦中不斷回想起白天看見慕芸時怪異的場景，難怪當時她竟那般慌張。
可到底是誰……
她不認為是慕芸主動的，作為慕家的女兒，雖然江氏作惡多端一心置她於死地，可慕芸有自己的傲骨，如此出格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
而且就她白天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被迫的。
慕輕煙細細回憶著上輩子打著慕芸注意的人，可回憶了許多，始終找不出這個人來。
她也不知道上輩子慕芸是否失身，如果沒有，那為什麼改變了原先的曆史？
她始終想不通，不過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她得找出來，否則萬一東窗事發，對相王府來說絕對沒有好處，慕家名譽受損，發生這種事，恐怕聖上就更不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