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抓著衣裙的手猛的攥緊了,閉眼身子也開始顫抖。
半晌,她才睜開眼看向慕輕煙,笑的淒涼,“你是不是很開心?我現在成了這樣,你滿意了?”
慕輕煙目光微沉,緩緩起身反問她:“你覺得我應該開心?”
“不然呢?”
突然,啪的一聲響,慕輕煙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力道有些大,慕芸偏過頭,似乎感受不到左臉的疼痛。
“你看看你,還像什麼樣子?”慕輕煙收回手重新坐下,冷冷的盯著她。
“這一巴掌,是替父親打的,你以為我會開心?慕芸,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父親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蠢的女兒來。”
慕芸被她的話刺激到,情緒有些激動,“姐姐?!你拿我當過姐姐嗎?從未!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女,所有人都圍著你轉,太子是,祈王也是,旁人眼裡從來就隻有你這個嫡女,誰會記得我這個小小的庶女!”
看見她要撲過來,慕祁立馬上前用劍擋住她,語氣冷硬:“後退。”
他不管是誰,對小姐不敬他便不會認。
“慕祁,我沒事,退下。”慕輕煙說。
慕祁順從的收回劍站回到她身後。
“嫡庶固然重要,可那是更改不了的,即便你再強求也沒用,倒不如自己努力,庶女又如何,慕家的女兒,無論嫡庶,不同樣是被人羨慕。”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慕芸就不能看開一些,她本身的實力也不差,日後若是嫁為人婦,做個正室綽綽有餘。
因為她是的慕家的人。
慕芸突然笑出了聲,“你是嫡女你當然體會不到我的感受,一直籠罩在你的光環之下,我不甘心!”
慕輕煙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可在外頭你我從未有過衝突不是嗎?”
證明她心裡其實還是好的,隻是太過嫉妒,至少,還在維護慕家。
正因如此,她才會選擇給她們母女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誰都沒有把握住。
“那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同樣的結果,人人都隻道慕家嫡女是京中雙絕,身份更是尊貴無比。
她除了姓慕,什麼都沒有。
慕輕煙直視她,一字一句的說:“所以你才想跟百裡祈聯手對付我。”
慕芸詫異抬頭,但很快冷靜下來,十分坦然的回答:“是,我的確是想借祈王的手毀了,至少,讓你再也做不成太子妃。”
“可到頭來你卻害人害己,毀了自己。”慕輕煙麵無表情,“我之前說過,太子妃隻能是我。”
不管她信不信,事實就是事實更改不了。
“嗬”慕芸輕笑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所以我輸了,其實我並不喜歡太子殿下,我想要的隻不過是超過你罷了。”
而娘親想要她做太子妃,也隻是因為一個權利二字。
她突然捂住臉,淚水打濕雙眼,“可我沒想到會把自己搭進去。”
讓她有什麼顏麵去見娘親。
“今日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慕芸一副看淡生死的神情。
慕輕煙無奈歎息,“既然百裡祈是罪魁禍首,爺爺是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眼下隻能等父親回來在做定奪。”
百裡祈?
慕芸愣住了,拿開手盯著她不明所以,他們以為玷汙她的人是祁王?
看見她這個反應,慕輕煙眸光微暗,難道另有其人?
不然為何她會是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