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你出去。”突然，慕南平說話了。
小陶擔憂的看了慕芸一眼，突然跪了下來，“王爺，小姐十分虛弱，奴婢求求王爺不要對小姐動粗，小姐現在受不住啊！”
慕芸抬頭滿眼震驚，“小陶！”
她怎麼能這樣！
好在慕南平隻是沉沉的看了小陶一眼，沉聲重複:“出去。”
小陶愣了一下，終究還是扛不住慕南平身上冷硬的氣勢，起身退了出去，緊緊守在門口。
屋內隻剩下二人，慕芸就更緊張了，幾乎不敢抬頭看他。
慕南平走到她對麵坐下，表情看不出喜怒，過了片刻他開口道:“芸兒，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慕芸猛的攥緊了手指，終於敢抬頭正視他了。
“父親……我”
“你可知，你母親與侍衛私通，又刺殺煙兒，本就是死罪，得罪了太子，他自然會替煙兒出頭。”慕南平歎了口氣，慢慢的說:“你更不該把仇恨轉移到煙兒身上，她是你妹妹，可你卻聯合祈王想報複她。”
說完，他的眼神越來越失望，當初真的不該把芸兒留在江氏身邊。
慕芸每聽一句，目光就暗一分，最後她再也忍不住了，紅著雙眼，“難道輕煙就沒有錯嗎？父王從來都隻會維護她，可曾想過您還有我這個女兒！”
啪的一聲，慕芸偏過頭，左臉紅腫，嘴角也流出一些血絲。
慕南平站在她麵前，胸膛起伏很大，給氣的。
回想起剛才慕芸說的話，他就氣不打一出來，語氣也重了許多，“這麼些年來，你就是這樣看待為父的？煙兒何錯之有？！是你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們母女，也是你母親，攛掇青芽給煙兒下了藥，處處冷言冷語，這一樁樁一件件，足夠她死好幾回了！
可煙兒不還是原諒了她？給了你們一個機會，你居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
慕南平有些不敢相信，平時看著知書達理不爭不搶的二女兒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
慕芸捂著臉，淚水模糊了臉。
“在你們眼裡，隻有她這一個女兒！”她揚起頭，倔強的說。
“你！”慕南平舉起手，看著她臉上的紅印子最後放下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語氣徹底冷漠下來，背過身說:“為父問心無愧！也從未薄待過你們母女，父王也是如此。”
慕芸冷笑一聲，從未薄待過？
“人人都羨慕輕煙，羨慕她的身份，她是嫡女，又是準太子妃，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可我呢？隻能在角落默默無聞。”
慕南平身子一僵，隨後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所以你就因為妒忌想要了她的命？！煙兒是正室所出，自然是嫡女，你母親不過是商戶之女，當初若不是柔兒同意，她也進不了慕家的大門！”
一個隻是商戶之女，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一個是書香門第溫婉賢淑，教出來的女兒，差距竟也這般的大。
而且還都是他的血脈！
“你怪煙兒搶了你的風頭，那為父今日也告訴你，這都是煙兒應得的，到現在你還在糾結嫡庶，煙兒所承受的，你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作為嫡女，她身上的擔子更大，甚至連姻緣不能自己做主，若不是太子心悅她，你以為，你會很輕鬆嗎？！”
慕南平的表情越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