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雁見青虛看他們,忙上前拜倒道:“小雁多謝上尊助小雁夫婦脫劫解厄,小雁夫婦願為上尊守山靈禽,打掃山門,侍奉上尊。”
青虛看著他們笑道:“你們真的願入貧道山門?”
那兩隻雁互看一眼道:“小雁夫婦誠心誠意。”
青虛又道:“你們要知道,現在這姻緣簿可是在貧道手中,你們就不怕貧道也拿你們煉那什麼紅繩?”
那隻雌雁道:“小雁夫婦既應至情而生,自然也對至情之人有所感應,小雁能感到上尊至情至正之性,更何姻緣之道在上尊這裡,恐怕也不過小道而已。”
青虛聞言又是一笑道:“哈哈,不愧是應天地造化而生,果然靈異,那貧道便暫收你們為記名弟子吧,你們可願意?”
那兩隻雁聞言大喜道:“小雁願意,小雁願意。”
青虛聞言也是滿意點頭道:“好,那吾便賜爾等名姓,男為鴻和,女為鴻合。”
鴻合與鴻和又是大喜齊聲道:“謝老師賜名。”
這鴻合與鴻和大喜亦是有原因的,收徒賜名與不賜名是有區彆的,按常理隻有正式弟子才能稱師尊,被師尊賜於道號名姓,賜於名姓是尊長之權,師徒如父子,更何況洪荒之中,多是天生地養,師尊就是最高尊長了。
而記名弟子就隻能稱老師,隻有師徒名份,沒有師徒傳承之實,老師自然不能以尊長自居。
而若是老師為記名弟子賜名,就是越禮行使了尊長之權,那就相當於半承認這個弟子,相當於認了半個正式弟子,若無意外早晚是要列入門牆的。
滾滾見狀,眼珠一轉,諂媚道:“老爺,滾滾也想拜您為師。”
青虛詫異道:“為何?”
滾滾道憨笑道:“自然是想與老爺更親近些。”
青虛道:“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還是當坐騎吧,因為坐騎比弟子更親近。
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弟子早晚是要走出自己的道,是要出師的,一旦出師,那就要福禍自擔,因果自理了,有些事情,即便是師尊也不方便插手。
但坐騎不一樣,你是老爺我的體麵,你的事,就是老爺的事,誰讓老爺不體麵,老爺就讓他沒體麵。”
滾滾聽青虛這般說,撓撓頭憨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還是當老爺坐騎吧。”
青虛等人見他如此,也不由一笑,隨後青虛一行人又掃蕩了那符元仙翁的道場,但是隻得了些靈材,倒是沒有可稱道的。
掃蕩完之後,青虛一行人就踏上返程,新到手的姻緣簿,青虛很是好奇它到底擁有怎樣的能力。
隻是青虛等人行至不周山時,隱隱聽到一陣琴聲,其音如龍吟,如鳳鳴,空靈剔透,令人神怡。
青虛本命法寶就是玉竹簫,自然也是鑽研音律的,一時不免被勾起好奇之心,不由循著琴聲尋了過去。不多時就到了一座山峰前,隻是轉了一圈,卻是隻聞琴聲,不知其從何而來。
青虛知道這是有陣法遮掩的緣故,但他又不是來結怨的,卻是不好使神通搜尋陣法之所在,於是青虛取出玉竹簫,應和起來,一時間,山中琴聲嫋嫋,簫聲遙遙,如泉水叮咚,風過幽鬆,如沐月華,如遊瀚海闊大,山中鳥獸魚蟲無不沉醉其中。
一曲完畢,青虛麵前山林一陣變幻,顯出一座仙家道場來,道場之中生機極為的濃鬱,到處錦繡團花,一草一木間的排布,都極其的玄妙講究。
從中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著黑白相間的袍服,麵相中正,氣度超然,女的身著白裙,姿容絕麗,純潔淨雅,讓人一見難忘。
青虛一見那女的就被吸引住了,內心不由生出一股親近之感,還不等他細究,一道高大身形擋住了青虛視線,同時一聲冷哼響起:
“哼,方才琴簫合奏,還道是來了個知音雅人,卻沒想竟是個無禮之徒。”
青虛也知自己方才失禮,忙上前見禮道:“貧道青虛見過二位道友,方才是貧道失禮了。”
知錯即改,青虛先行道歉,接著青虛半是解釋,半是讚賞道:“不過這也不能全是貧道的過錯,實是二位氣度太過超然,貧道這才一時失了定境。”
“哼,花言巧語之輩。”那男的仍是一臉戒備的盯著青虛。
“大兄……”那女的悄然拉了拉那男的衣衫秘語傳聲道。
“哼,伏羲、女媧見過道友。”伏羲板著臉與女媧一同回了禮。
伏羲接著道:“道友若是無事,還是請回吧,貧道兄妹待會兒還有課業要做,確實不方便招待道友。”
青虛道:“貧道知道友因方才之事,對貧道不喜,隻是道友就不想知道其中緣由嗎?要知道,到了你我這種境界,早已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若是失常,必是有非常之緣由,避而不談,非是解決之道,還請道友三思。”
“哼,思什麼思,你不過是見色起心的好色之徒罷了,有什麼好深究的,還請道友離開,看在方才合奏一曲的份上,彆逼貧道動手。”伏羲麵色不善道。
青虛見伏羲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離開。
伏羲看著青虛離開的背影恨聲道:“呸,還三思,有什麼可思的,我妹有多優秀,我能不知道?癩蛤蟆想吃天鵝,哼。”
女媧又拉了拉伏羲衣衫道:“大兄,方才我見著那道人,亦有瞬間失神,心中還莫名的有些親近感。”
伏羲一臉凝重的看著女媧道:“小妹,你莫不是一時不察著了那道人的道了吧?”
女媧有些嬌嗔道:“大兄……你我也是突破到大羅後期的人了,那道人就算修為比我們高深些,怕亦是有限,你覺得他能在你我眼皮底下耍弄手段不成?”
“那……”伏羲一時無言。
女媧沉思一下道:“這其中怕是真有什麼緣故。”
隨後,伏羲大手一擺道:“沒事,待為兄起上一卦,就什麼都明白了。”
一炷香後,女媧問道:“大兄,如何了?”
伏羲有些尷尬道:“這……這道人有些道行,不太好推算,你再給為兄一炷香時間。”
再一炷香過後,女禍再問,伏羲麵上有些掛不住道:“這……那道人身上怕是有什麼靈寶遮住了天機,實不好推算。”
緊接著伏羲又補充道:“不過你也放心,就算算不出什麼,也沒事,若是真有什麼大緣由,那道人必會再來,到時,就算有什麼不好的變故,你我兩個大羅後期的修為足以應對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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