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南少寵妻上癮!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沒有如果的事,已經發生了。
“我和彆人打了一架,其實沒看起來那麼嚴重,那家夥比我更慘。”邵逸辰假裝無所謂的說著謊。
他努力的想把身上的傷和簡瑤撇清關係,這樣她就不會內疚,不會自責。說到底,百年龍涎香的事情,沒人強迫他,是他自願的事情。
他自己已經決定了的事,就和彆人沒有關係。他不要簡瑤覺得欠自己的,這樣以後再見麵就少了朋友的那份情誼,多了尷尬。
“邵逸辰,你滾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是邵家人打的對不對?”簡瑤簡瑤說話間已經帶了哭腔。
她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自從懷孕以後就變得多愁善感了。尤其是邵逸辰做到這一步,讓她心裡難安,覺得虧欠他太多了。
他的感情她無法接受,可是自己還拿著朋友的情誼去綁架他。求著他幫自己拿到邵家的寶貝,他是承擔了多少?
簡瑤在門口哭,確實不太好看,加上邵逸辰疼得厲害,實在站不住了。
“車上說。”邵逸辰低聲一句。
他的司機沒有走,一直等著他。畢竟邵逸辰身上的傷那麼重,作為邵家的家主不容有個萬一。
簡瑤跟著邵逸辰上車,他的衣服都已經隱隱散出血的味道了。邵逸辰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靠在後座上。
簡瑤知道,那是後背的傷太疼了,有些沒愈合,他怕壓著粘在衣服上。
“我沒事,回去養幾天就好了,簡瑤,你彆哭啊。”邵逸辰有些手足無措。
“邵家人也太狠了,竟然下這麼重的手。”簡瑤怒道。
“那是家法,少爺能留條命不錯了。”司機在前麵補了一句。
他是邵家的老人,一直都跟著邵逸辰,妥妥的自己人。不過,正是因為自己人,才更看不得自家少爺犧牲自己,卻為了一個得不到的女人。
少爺不願意說,他得把事情說出來,讓簡瑤知道,少爺到底為他做了多少。
“閉嘴。”邵逸辰嗬斥道。
不過就那一句,簡瑤已經聽明白了,邵逸辰是為了拿到百年龍涎香,觸怒了邵老爺子。邵家是大家族,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管理模式。
看邵逸辰的傷,雖然簡瑤不知道家法的棍子有多粗,不過從傷勢上看打得真是太痕了。邵逸辰後背上很多地方都已經皮開肉綻了,隻是不知道骨頭怎麼樣。
“跟我去醫院。”簡瑤說道。
“沒事,已經上過藥了。”邵逸辰強撐著。
“聽我的,開車。”簡瑤強勢起來。
邵家是藥品生意起家,醫藥不分家,醫理肯定也是懂一些的。但現在的西醫的手段確實是有一些中醫無法比的,簡瑤自己是中醫也很清楚。
邵逸辰身上的傷沒骨折,這是她的基本判斷。但是淤黑這麼重,沒有骨折就真的沒問題了嗎?那可不儘然。
這樣重的傷,很有可能產生骨裂。尤其是像他這種後背都看不出皮膚顏色了,前麵腰腹也有。
萬一哪一根骨頭產生骨裂了,就得儘早固定。防止二次傷害的發生,尤其是肋骨和脊椎骨。
一個弄不好,肋骨容易刺穿臟器,而脊椎骨可能直接就導致癱瘓了。
“簡瑤,我真的沒事,其實就是有人正好找到這個機會,他們早晚也得來一遭。”邵逸辰說道。
邵逸辰這話倒是實話,可是簡瑤卻不怎麼相信。如果沒有這次龍涎香的事,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說到底還是她拖累了他。
“邵逸辰,你太傻了。”簡瑤的淚流個不停。
前麵的司機點頭,自家少爺萬事精明,卻唯獨在簡瑤麵前,就跟個傻子一樣,心裡苦啊,卻說不得。
簡瑤現在覺得自己特彆的內疚,她痛恨自己的算計。如果當初她以林家為目標,根本就不會要邵逸辰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剛剛司機說得話她也聽進去了,留條命就不錯了。作為邵家的司機,都知道家法的厲害,難道邵逸辰不清楚嗎?
作為邵家的家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邵家的家法。而且他應該也能想到,肯定會有邵家人借此發難。
南家糟爛事兒多,邵家就不多嗎?更何況邵逸辰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他的長大太艱辛了。大家族裡,沒有父親的孩子是要被欺淩的,有很多甚至都活不到成年。
就是這樣身份的邵逸辰,做在了家主的位置上,行使著家主的權利。這得讓多少邵家人豔紅和嫉妒,甚至是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得多麼膽戰心驚。
他們巴不得使儘一切的手段要將他拉下來,邵逸辰得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坐穩這個位置。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以邵家的利益為優先,簡瑤從來都沒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但因為她要龍涎香,他就動了邵家的利益,這得讓多少人等到了好機會,去攻擊他。所以,才有了他承擔家法的一幕吧。
簡瑤怪自己,如果當初不那麼痛快地答應林家,邵逸辰怎麼會犧牲那麼多?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自私了,用朋友的情誼綁架了他,或者說自己知道他不能拒絕自己。
她的內心難過,也唾棄自己。覺得自己利用了他,才讓他承受了不該有的傷害。
“邵逸辰,對不起。”簡瑤道歉。
事到如今,其實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她覺得自己連說對不起的資格都沒有,可她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呢?
她什麼都給不了,婚姻和愛情她早就給了南成霈,她注定要辜負他,虧欠他。
邵逸辰聽到簡瑤的對不起,強撐著說出一句話。
“簡瑤,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們是朋友,我這也算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了。”邵逸辰依舊用玩笑鬨她。
他們隻能是朋友,這也是邵逸辰現在最大的願望了。哪怕能靠近她一點點都是好的,隻要她過得好,他又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邵逸辰的一句朋友,更讓簡瑤窩心,這個時候了他還考慮著自己的感受。他竟然還想著開玩笑,緩解自己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