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南少寵妻上癮!
宋溪進門的時候,秦素蘭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不久。
她頭發淩亂,衣服也全都皺皺巴巴的,全然沒有往日裡南家兒媳婦的氣派。此時的秦素蘭,更像是市井受了委屈的中年婦女,老態橫生,目光灰暗。
其實秦素蘭也是很傷心的,到底是自己生下的兒子。不管自己做了多少錯事,他都應該孝敬她的,至少在她看來應該是這樣的。
秦素蘭的三觀一向都不怎麼靠譜,不然也就不會鬨出那麼多的幺蛾子了。她一向都很自以為是,甚至是有些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不然,她也不會覬覦南成霈手裡的權利,當然還有南家的財產了。她眼高手低的結果,就是不短的惹出各種的麻煩出來。
在她看來,都是南家內部的事情,反正不能翻了天。她把南明城替自己收拾爛攤子早就當成理所應當。這一次,南明城的態度變了,一時半會讓她也無法接受。
剛剛南明城的態度,哪裡有把她當母親,更像是施舍給她的。這讓秦素蘭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說到底她還是疼兒子的,怎麼兒子就和她這麼不對付呢?
彆說整個這件事情她是完全不知情,就是她指使的,不也是為了南明城嗎?秦素蘭覺得自己特彆的冤枉,卻又沒辦法說出來。
看兒子那個意思,雖然是能把事情處理了,但也是認定了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不管是什麼樣的母親,試問被兒子嫌棄,她怎麼能不傷心難過。
更何況,被兒子嫌棄的原因,還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自己根本沒做過的事情,就這麼背了鍋,還被威脅,秦素蘭更是難受。
秦素蘭的心裡苦啊,越想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索性也不管不顧的,就那麼一直坐在地上哭得七葷八素的。
好不容易她哭夠了,收斂了情緒,整個人的狀態慘兮兮的。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宋溪就進門了。
宋溪平時經常往這裡跑,已經常來常往的已經沒什麼顧忌了。傭人一開始還通報,到後來看秦素蘭的態度已經把她當兒媳婦了,也就不再多嘴了。
剛剛秦素蘭和南明城的爭吵也讓傭人退避三舍,這些傭人也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知道什麼話能聽,什麼話不能聽。
傭人遠遠看著宋溪進門,也沒有上前阻攔。剛剛都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了,誰知道眼下宋小姐來是乾什麼的,傭人也不敢攔也不敢問。
所以,宋溪直接就進了秦素蘭的住處,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秦姨。”宋溪一進門就哭了出來。
她看似很委屈的,撲倒在秦素蘭的腳下,來了一個先發製人。
秦素蘭被她突然的到來驚了一跳,更是不願意麵對她。畢竟自己以往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下這麼狼狽怎麼能讓外人看見呢?
“你來做什麼?”秦素蘭語氣不善。
她很想攆宋溪出去,剛剛秦素蘭在南明城那裡受了委屈,她覺得就是因為宋溪而起。
當然,她更多的把問題怪在簡瑤身上,如果不是她和南成霈死死地抓著南家的權利不放,她也用不著費那麼多的心思。
雖然心裡想著是怨恨簡瑤,不過秦素蘭也記得南明城說過的話。宋溪可是說紅花是自己從藥房拿出來的,而且她從藥房拿那些害人的東西,的確也沒有知會自己一聲。
不管宋溪是考慮得不周全,還是沒有知會她,她做的這些都是把她坑慘了的。不然剛剛秦素蘭也不會這麼狼狽,也不會被兒子嫌棄。
秦素蘭雖然在南家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在外麵作為南家人也是高高在上的。她從來都沒有試過那麼低三下四的求人,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這份怨氣,秦素蘭直接針對宋溪,此時此刻她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讓她恨不得打她一頓,解一解自己心中的這口惡氣。
不過,秦素蘭看到宋溪的慘樣,也是嚇了一跳的。她的臉頰紅腫,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肩頭還有一個碩大的鞋印。
秦素蘭的臉色變了變,說到底宋溪也是宋家的人,在南家被這樣對待也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南家人和宋家還算友好,應該不會有人動手傷她,那就隻剩下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這讓秦素蘭都有些意外,在她眼中南明城也算是溫柔的人,比較好說話的。不然她也不會總讓兒子給自己善後了,他到底是心軟。
她沒有想到南明城會對宋溪下那麼重的手,她的腳踝似乎都已經紅腫起來了。
不過,驚訝歸驚訝,秦素蘭看到宋溪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還敢來我這,你趕緊走,彆讓我再看見你。”秦素蘭嚷道。
“秦姨,你聽我解釋。”宋溪哭道。
她一早就知道秦素蘭會開口攆自己,畢竟南明城要趕走自己肯定要跟他母親知會一聲的。而且看秦素蘭這麼狼狽,恐怕也沒少被她兒子擠兌。
“解釋什麼?你怎麼能去害簡瑤,她肚子裡的可是南家的曾長孫。”秦素蘭怒道。
提到曾長孫,秦素蘭就更加冒火,但更多的是後怕。萬一,宋溪下藥真的成了,那也怕是她秦素蘭要帶著兒子滾出南家了。
秦素蘭是很討厭簡瑤,甚至是怨恨她的。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方麵人年歲大了,都有一份對小孩子的疼惜,那畢竟是南家的血脈。
另外一方麵,簡瑤肚子裡揣著的是什麼?是南家的定時炸彈,誰碰了都得炸得個粉身碎骨。
傷了那個孩子,無論是南老爺子,還是南成霈,恐怕都得瘋魔。
南老爺子掌控著南家所有人的生殺大權,自然就不用說,手段有多殘暴。就是南成霈是什麼茬色?那是一匹惡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秦素蘭在南家也算是看著南成霈成長起來的,她知道他有多惡,有多狠。商場上有多少和他為敵的,最後的下場她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