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君子可以欺其方_邊緣時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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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君子可以欺其方(1 / 2)

晚上十點過,住在屋頂的人差不多都關燈了,沈靜打開房門準備透一下氣。下午那些人陸續回到屋頂的時候,沈靜會關上房門。一來因為這裡隻有一間房,女人的房間,多少應該有些私密性。以前還有家的時候,沈靜的客廳裡從來不會有一點有私密性的東西。而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隻有到了其他人都休息了,沈靜才會打開房門,把換洗的內衣拿出來晾在外麵,而早上,則會儘早把內衣收回去。

一個人影從樓梯口進來,帶著強烈的酒味。沈靜有些意外,轉眼看去,是那個剛搬來的那個男人。男人看著沈靜看向自己,點了點頭說“您好!”沈靜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你好!”就轉身繼續晾衣服。

男人開了房間門,卻沒有關,打開燈,坐到了桌子前點上一支煙。

沈靜晾完衣服,轉身回來房間把門關上,沈靜拿起放在小桌上的手機。前段時間,沈靜開了一個網店,本來沒抱什麼賺錢的希望,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獲,十來天竟然賺了差不多二千元。

沈靜留了五百塊錢,然後把剩餘的錢全部用來還網貸。沈靜不敢去算自己還欠網貸多少錢。在剛出來的時候,沈靜沒有生活來源,無意中看到了手機上彈出的網貸廣告。當時覺得這網貸非常容易,不需要抵押,隻需要身份信息就可以辦。後來,沈靜漸漸落入了以貸還貸的惡性循環。直到後來,有人不斷打電話催收。而沈靜手機通訊錄中的聯係人基本上都收到催收的電話。

在沈靜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催收的說,隻要她拍一個l照,就可以把期限延長半個月,萬般無奈之下,沈靜隻好按催收的要求拍了l照。

沒想到,這就成了沈靜的催命符。

在開網店前,沈靜沒有收入,也沒有可以幫自己的人。她隻能忍受著催收的各種折磨,當有一天實在不能承受的時候,沈靜已經想好一了百了。開了網店,卻讓沈靜又看到了希望。

沈靜把全部心思和精力投入網店的經營,開始在網上了解和學習怎麼把一個網店開好。居然有不小的收獲。

經曆了被丈夫掃地出門,情人離棄,當網貸催收把沈靜的l照發給自己父母的時候,連父母都不認自己。

剛離婚的時候,沈靜也考慮過找一份工作。可自己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周星耀卻如陰影一樣弄得自己名聲狼藉。沈靜隻好靠網貸維持基本生活。半年前,因為已經無力承受房租,在中介的介紹下,她搬到了屋頂,成了這個頂流圈子的一員。然而,她越來越絕望,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沒有生活來源,又沒法融入社會,她覺得自己或許有一天就悄悄地死在這個簡易彩鋼房內,然後鄰居報警,再然後,被拉到火葬場,燒成一捧骨灰。

沈靜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就沒有遇到過一個好人,即使是自己的父母,在自己最難以煎熬的時候,卻隻會責罵自己給家裡丟人現眼。

那些對自己獻殷勤的男人,無非是為了自己還殘留的一點色相。

房東孫赫、跑摩的的邵魯、還有那個老楊。沈靜當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甚至有一次,她還動了答應邵魯,然後讓邵魯去報複周星耀和江磊的念頭。她甚至悄悄觀察過邵魯,卻發現這個男人更不靠譜。不但透著一股痞氣,還特彆愛占欺頭(方言占便宜)。昨天他拿著一包什麼煙過來,跟自己說“沈姐,看看,1916,100塊一包!”沈靜看著那個好像比其他煙要短一些的煙盒,沒有說話。

“沈姐,走我請你跳舞。”邵魯將1916揣進褲兜,馬上又拿出來,放進t恤胸前的兜裡,在從褲兜裡拿出一包抽出一支點上。

“不會。”沈靜說完關上房門,然後聽著門外邵魯哼著“鐵窗啊,鐵門啊,鐵鎖鏈……”的歌聲走開。

今天沈靜的網店比較冷清,隻有兩個人進來逛過,一單都沒有成交。沈靜有些失望,刷著手機屏幕,卻想到了那個剛搬來的男人。今天一身酒氣,應該是出去喝酒了。雖然隻見了幾麵,但沈靜覺得這個男人與這裡的其他人不同。

不知什麼時候,隔壁邵魯的房間傳來了一些異樣的聲音。是邵魯的喘息和一個女人的呻吟。

沈靜突然有點恍惚。那種被冰封的躁動仿佛在融化,又像是一堆死灰中的一點星火在蔓延。沈靜躺倒床上,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蜷縮著,把枕頭夾在腿間,腦子裡竟然全是男歡女愛的場景,周星耀、江磊……最後竟然是那個才搬來的男人。沈靜喘息著,翻身趴在床上,把枕頭死死地壓在腿間。

當沈靜一臉潮紅,渾身酸軟地攤在床上的時候,臉上已有兩行淚痕。她畢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一年多的壓抑,這種爆發卻讓她更無助,也更絕望。她突然覺得像邵魯這樣破罐破摔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沒有委屈自己。

起身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沈靜半躺在床上又開始打理網店。心思卻不全在網店上,那個才搬來的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能講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應該是外地人,但平時說榕市的話,又像是地道的榕市人。但看穿著,不對,應該說氣質,不像是該住在這屋頂的人才對。想起剛才意亂情迷時的幻想,沈靜的臉又有點發燙。一會又想起這屋頂的房子要拆,如果拆了,這個頂流圈子也就散了。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入睡,而且居然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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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蘇易起床,洗澡。拿出昨天從孫虎和羅斌給一萬塊錢。想了想,分成了兩個五千。如果朱師的母親病不是很重,他準備先拿五千給朱師,如果的確很重,就把一萬全給他。自己再怎麼艱難,總不能花老人救命的錢。

六點半,蘇易走上榕市的第一班公交車,隻有司機一個人。蘇易刷了公交卡,走到最後麵一排座位坐下。他要去榕市西門車站搭乘到木江的公交去木江醫院,給朱師把錢送過去。

七點,蘇易上了去木江的公交車。寬敞的車廂很乾。蘇易想起了很多年前,剛彆業的時候,和羅斌去旅遊。那個時候還沒有旅遊團,兩人搭乘班車去崍山的一個山區景點。

車上很多人,給人的感覺很擁擠。剛畢業的羅斌和蘇易,找家裡要了五塊錢,準備去榕市附近的崍山旅遊。崍山景區管委會剛成立,在榕市的一些廣告牌上打廣告。當時還沒有旅遊團,遊客大多數是自己組織去。到了崍山公共汽車站,換乘去崍山景區的公交,那種公交沒有指定座位,就像市區公交一樣。不同的是,上車的大多是當地農戶,肩扛手提地拿著竹編的大框,或者扛著編織袋。蘇易和羅斌擠在公交車裡,當時蘇易對羅斌說“什麼時候我們自己開著車來。”當時蘇易和羅斌都覺得這隻是一個玩笑。

現在蘇易還能清晰記得當時羅斌一臉“長得醜,想得美。”的表情。蘇易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那中感覺真好。腳踏實地,卻揣著一個夢想。

車進站了,蘇易看了看手表,雖然現在手機上看時間更方便,但蘇易還是習慣看手表。八點五十五分,蘇易記得開車隻需要不到一個小時。

拿出手機,蘇易撥通了朱師的電話“朱師,你在木江醫院嗎?要在的話我現在過來。”

“蘇總,我沒在醫院。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朱師在電話中說。

“不用了,你發個地址吧。”蘇易想如果不遠就打個車過去,一個縣級市的縣城,應該不會太大。

“還是我來接你吧。這裡不好找。”朱師在電話中堅持要來接蘇易。

“好吧。我在木江汽車站。我在候車大廳門口等你。”

“好的。”朱師說。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輛五菱小麵包開了過來,略停一下就向蘇易站的地方開了過來。朱師在前排副駕駛,側門打開,兩個蘇易不認識的人下了車。

“蘇總,我也是沒辦法。他們追到我家裡要錢,不給就不走。”朱師下車對蘇易說。

蘇易已經明白過來,但還是問了一句“你母親不是住院了嗎?”

“不是。我這樣說,隻是想讓你能來見我。我真的也是沒辦法了,這些人都是在工地上乾活的工人。”朱師想要解釋。

“不用說了。”蘇易冷冷地說。

“蘇總,上車三。找個地方說,在這裡扯場子大家都不好看。”一個穿著黑色t恤,手臂上紋著一個亂七八糟圖案的年輕男人,說著過來拖蘇易的手臂。

“這裡有五千塊錢,如果你母親需要住院,你先應個急。”蘇易手肘往裡一收,用小臂彆開了年輕手臂,然後從包裡拿出五千塊錢。

“五千塊錢今天走不到路哈。要不你就不要走了,要不,想辦法。莫得十萬塊錢,今天你哪都不要想走。”另一個光頭男人指著蘇易說。

“朱師,你的人工費在停工的時候就已經付給總包公司了。”蘇易清楚記得工地停工後,自己借小貸公司的錢,把全部人工費一次結清了。

“但總包公司沒有給我結完。現在他們人都找不到,他們又把我堵在家裡,已經三天了。我隻有找你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人工費付完了。

“先把人帶走。這種老賴,不來的真鋼,有錢都不得拿出來。”紋著手臂的年輕男人說著走過來要抓蘇易的手臂,光頭也從另一邊過來,抓住蘇易的手臂,像把蘇易的手臂往背後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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