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有第六感，也許這第六感並不來自人們自身，而是一種超出人類認知的領域或者另一個維度。
林莉莫名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李誠前天打電話約自己，顯得有點反常。雖然，以前兩人也曾經如膠似漆過，但後來，更核心的紐帶，是他們共同搭建起來的一個利益共同體。而男女之間的那種依戀，已經非常脆弱，即使在一起，也僅僅是解決生理需求。也正因為如此，兩人都願意嘗試幾乎變態的體驗。
但那天，林莉感覺到李誠竟然很投入，雖然約了趙明和嘉芸，但都不是第一次了，要說新鮮感，並不算強烈。而且，那天，李誠似乎對自己更賣力，和嘉芸隻是一種走過場似的表演。
第二天，李誠居然又約自己，並且不是到“家裡”，而是約到了“炮吧”。
炮吧林莉並不陌生，也在那裡找過刺激。但李誠約自己到那裡，卻有點讓林莉意外。難道是李誠要在那裡找一個三人運動的對象？不過，想想，林莉也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或許，自己也知道結局可能不會太好，兩人在潛意識中都有一種末日心態。就像羅馬帝國末日時光和二戰德國戰敗前夕，那種肆意縱欲的情形。
林莉點上一支煙，輕輕地吐出。她一直沒學會怎麼吐煙圈，這也是她的一種遺憾，覺得如果在某些時候，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肯定是一種很愜意的感覺。隻可惜，一直沒學會。
看著從嘴裡吐出的煙霧在眼前散開，林莉的心跳竟然有些快。隨即，又自己安慰自己管他呢，還能玩出什麼花來？隻要不牽一頭騾子來，有啥不能做的。她想起有一次和李誠看片，看著屏幕上一頭騾子騎在一個金發女子的背上，林莉覺得很恐怖，很惡心，李誠卻看得很興奮，還說，要是能看現場就更刺激了。當時林莉就說，啥都行，這個堅決不行！後來一想，在城市，也沒有這種可能。心才算放下來。就當李誠是在yy。
掐滅煙頭，林莉從沙發上站起來，拿上放在茶幾上的包。
炮吧的環境打造得還真不錯，有點溫馨，也有點曖昧。不得不說，這樣的環境，很容易撥動一個感覺到寂寞空虛冷的女人的心弦。
李誠還沒來，林莉找了一個小桌上亮著一盞溫馨台燈的座位。點了一杯威士忌，然後拿出煙點上。
林莉拿出手機，卻沒有刷視頻或者看八卦，把手機放到小桌上，微閉雙眼。若有若無的音樂，的確很解壓。
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林莉睜眼看了看，是李誠。
“臨時有事，今天來不了。”
放下電話，林莉也懶得回複。來不了更好，就這麼坐著也很舒服。
而且，林莉知道，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會有人來搭訕。畢竟，林莉也算是顏值在線。
果然，還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個很舒服的男人的聲音輕輕對林莉說“美女，介意我坐你對麵嗎？”
林莉微微抬頭，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林莉展開一個淺笑“要是我介意呢？”
“那你就扇我一巴掌。這樣，我也算和美女有肌膚之親了。”帥氣男人說著，已經坐了下來。
“要我給你點杯酒還是其他的？”林莉問。
“我喝什麼，美女安排就好。但請不要介意我自己買單。”男人說。
“找甲方還是乙方？”這是炮吧的專用語。甲方是付款方，乙方是收款方。林莉開門見山地問對方到底什麼角色。
“找合作人。”帥氣男子說。這話的意思是，隻找豔遇，不涉及交易。
林莉滿意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招呼服務生“一杯威士忌。再拿一杯冰塊。”
“知道昨天我遇到誰了嗎？你可不要吃醋。”男子端著酒杯，很紳士的樣子。
“我吃誰的醋？你的嗎？”林莉笑著說。
“美女，拜托你滿足一下男人的虛榮，這是女士的風度。”
“好吧。我吃醋了。你倒是說說，你遇到誰了？”
“陳雪。雖然不不承認，但，我認出來了，不會錯。”
“陳雪？陳雪到這裡來？”林莉有些不相信。陳雪怎麼會到炮吧，如果來了，那到底是找甲方還是乙方？或者，也是找合夥人？
“不是這裡。在另外一個地方。這醋吃得夠檔次吧？”男子端著酒杯伸向林莉，林莉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有陳雪的醋吃，倒也不掉價。”林莉抿了一口威士忌。
就這麼聊著，林莉漸漸覺得和受用這種感覺。
“玲姐，出去走走？”男子問林莉姓名的時候，林莉把自己的姓名倒著說，李玲。
“這裡不是很好嗎？出去乾哈？”
“這裡，我發揮不開。”帥氣的男人告訴林莉，自己叫易蜂。雖然林莉也沒有覺得這就是這個男人的真名。
“你要發揮啥？”林莉看著“易蜂”，笑得有點壞壞的。
“有個說法，叫負距離接觸，玲姐知道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雖然林莉已經明白的這個負距離是什麼意思，但的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