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人抓著林莉摟著張曉華脖子的手，頭埋下去，一口咬住了林莉的手腕。
林莉的手鬆開了，張曉華掙紮著轉身，雙手抓著林莉的耳朵，使勁往下一拉。林莉的鼻孔被後麵的女人摳著，不能動彈，張曉華的手也用足了勁。
林莉的一隻耳朵，竟然被活生生撕裂，幾乎要掉下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監舍的門打開了，幾個管教乾警拿著電警棍和甩棍，叉子衝了進來。
張曉華鬆開了手，另外兩個女人也放開林莉。
林莉一臉是血，一隻耳朵耷拉在臉上，鼻孔已經被撕裂。整個腦袋看著就像一個血葫蘆。
四個人都被乾警帶走，張曉華和另外兩個女人被關進了小黑屋，林莉被帶到了醫務室。
因為這算是比較大的暴力事件，看守所的所長和教導員到市局彙報事件經過。
“從監控上看，是張曉華在上廁所的時候，林莉突然襲擊張曉華。兩個值夜的在押嫌疑人，是在製止林莉。”看守所所長向孫虎彙報當時的情況。
“當事人怎麼說的？”孫虎問。
“林莉說是張曉華指使人欺負自己。”所長簡單說了一下林莉進監舍後的事。說的時候，所長都有惡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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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華呢，怎麼說？”孫虎倒像是沒啥感覺，這些惡心的事，在做一線刑警的時候，經曆得多了。曾經出一個現場，屍體已經腐爛拉，那種惡心，讓一起去的一剛從警官大學分來的小夥子，從此以後不再吃方便麵。
“有證據嗎？”司法原則，一切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
所長搖搖頭“事件發生後，我們及時檢查了監舍所有的用品，尤其是林莉的碗，沒有發現有異常。而其他的，也很正常。”
“她們之間衝突的原因是什麼？”孫虎問。
“就目前來看，應該是張曉華給林莉立規矩，然後林莉不服。然後就有了這次衝突。”
“張曉華給林莉怎麼立規矩？”孫虎問。
所長又搖搖頭，因為沒有證據，隻能是猜測。
“林莉的傷怎麼樣？”孫虎最後才問到林莉的傷情。
“破相了。估計以後晚上出門會有點嚇人。”所長說的時候，笑了一下。
“好了，就這樣吧。在押嫌疑人，因為情緒失控，導致了這次衝突事件。主要責任在林莉。”孫虎合上桌上的卷宗。
雖然查無實據，但事情已經基本清楚。
孫虎有一種替蘇易出了一口氣的感覺。晚上出來有點嚇人？嗬嗬，那得是十多二十年後的事了。
但這些事，孫虎不能給蘇易說，因為有紀律。隻能在心裡說，蘇爺，老天爺替你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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