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沒有輕易的答應江雲騅,仔細思索了一番問“軍醫說我喝過絕子湯,這事……與三少爺有關嗎?”
江雲騅沒有立刻回答,隻是臉色肉眼可見的又沉了兩分,花容的心也跟著下墜。
她雖然不了解前因後果,卻也覺得不管江雲騅有什麼樣的苦衷都不應該如此對她。
她過去的出身的確卑賤,可她從未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一直都是靠自己的雙手生活,她沒有自甘墮落,那就沒人可以踐踏她的尊嚴和生命。
花容心底浮起怒氣,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我感覺很不舒服,需要休息,請三少爺出去,而且男女有彆,三少爺這般貿然來營帳找我並不妥當,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我隻是想彌補……”
“三少爺現在出去就是在彌補我。”
花容打斷江雲騅,態度十分強硬。
僵持片刻,江雲騅服了軟說“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彆生悶氣。”
花容跟著江雲騅一起走到營帳外,卻不是送他,而是對外麵把守的士兵說“我畢竟尚未出閣,不便見外男,麻煩以後不要隨便放人進我的營帳。”
花容說完回到帳中。
她不像在江雲騅麵前表現的那樣鎮定決絕,藏在袖中的手有些發抖。
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生氣。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些。
三娘好不容易才把她從風月樓帶出來再送進忠勇伯府,她不可能主動爬江雲騅的床,那就隻可能是江雲騅強迫的她。
他強迫她,卻還讓她喝絕子湯,甚至害她落水差點沒命,如此種種可見他根本不喜歡她,甚至不曾把她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
她遭了罪受了痛,現在因為她失去記憶,他就輕飄飄的說要補償,這算什麼?
花容越想越生氣,又派人去請了軍醫來為自己紮針。
她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更想知道經曆了那麼多痛苦絕望的自己會不會輕易的原諒傷害自己的人。
——
江雲騅從花容的營帳離開後,就去了江雲飛的帳中。
江雲飛剛帶著營中將士做完晨練,他掃了江雲騅一眼,公事公辦的說“我的營帳是軍機重地,以後我不在,你不要擅入。”
江雲騅沒接這茬,問“找到墨晉舟了嗎?”
花容失蹤後,江雲騅和江雲揚一起把郴州徹查了一遍,發現齊王陵園的宅子是墨晉舟找人修的,而且這三年他一直在暗中囤糧草,還打著各種旗號,把郴州富商和官府的錢都騙到手裡,等江雲騅和江雲揚查到的時候,他早就逃之夭夭。
江雲飛擦了擦臉上的汗,寒聲說“我的人截獲了幾十石糧草,但沒有找到人,他恐怕已經抵達越西。”
江雲騅咬了咬後槽牙“他祖上好幾代都是郴州人,手裡的錢比衛家差遠了,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底氣敢造反!”
江雲飛眸光微閃,淡淡的說“也許等郡主恢複記憶就能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