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操心怎麼能行,從她到你身邊以後,你遇到過一件好事嗎?反正隻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會讓她進門,不然我就……”
“她不會跟我在一起,”江雲騅開口打斷,殷氏愣住,有些不能理解這句話,江雲騅繼續說,“她有喜歡的人,我們不會在一起,你不用一直盯著我不放。”
江雲騅的語氣帶著釋然,殷氏鬆了口氣,隨後又不放心的問“她喜歡的是誰?”
殷氏可沒忘記江雲飛之前對花容的維護。
江雲騅敏銳的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反問“她喜歡誰跟你有關係嗎?”
殷氏垂眸避開江雲騅的目光,不自然的說“我就是問問,萬一她隻是隨口那麼一說,後麵又纏上你就不好了。”
江雲騅沉了眸,冷淡的說“她不是這種人,你不要用這樣的想法想她。”
婆子很快叫了府醫來,殷氏確實病了,需要好好休養,在執星院喝了一帖藥又躺了小半個時辰,婆子才扶著殷氏回去。
路上,殷氏問婆子“大少爺在做什麼?”
“回夫人,大少爺回院子洗了澡就睡下了,哪兒也沒去。”
“他可說了什麼?”
“沒有。”
殷氏歎了口氣。
江雲騅以前雖然叛逆,但到底是一直在殷氏身邊長大的,殷氏知道他嘴硬心軟,還能拿捏住他,江雲飛十多歲就去了營裡,偶爾回家也不愛說話,殷氏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
這次昭陵大亂,殷氏委實是被嚇到了,她不能縱著這三個孩子再這麼任性下去,江家的香火必須延續下去。
思及此,殷氏低聲吩咐婆子“一會兒讓阿瑤來見我,我有話要與她說,再給我送一封帖子去永安侯府。”
“是。”
——
大理寺,刑房。
花容被綁在架子上,負責審訊的官員尚未對她動刑,她的手腕和腳腕已經被鐐銬磨破了皮。
刑房沒有窗,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地上不知染過多少人的血,早就臟汙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墨晉舟叛亂一案,已經是罪證確鑿,郡主若不想受苦,就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明白嗎?”
主審官的神情嚴肅,語氣卻是平和的,花容點頭應下,這時刑房外卻傳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三娘?”
花容心頭一緊,下意識掙紮,旁邊的獄卒立刻給了她一鞭“彆亂動!”
鞭子是用牛皮特製的,抽在身上立刻皮開肉綻。
花容疼得悶哼一聲,主審官開始審訊。
審訊的過程很漫長,從她有記憶開始,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接觸過的所有人都要全部說清楚,若是有想不起的地方,便要鞭刑伺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容的意識開始潰散,然後她聽到主審官問“現在說說,你是怎麼爬上江三少爺的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