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滿盤皆輸,縱然還有些餘孽未除,也成不了大事,葉姑娘這是要拉著我一起去死?”
花容的語氣很平靜,她剩下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提前一點兒也沒有太大的差彆。
隻是她才和江雲飛說好要送他衣服做謝禮,怕是要失約了。
葉棠紅了眼,怨毒的看著花容“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輸,你們是兄妹,你怎麼能為了外人害他!?”
“是他先害我的,我不過是求自保,”花容不認同葉棠的話,隨後又道,“而且他也不是我哥哥,他的真實身份是五皇子,齊王暗中派人把他調了包,騙他與太子、安王手足相殘,和陛下父子相殺,你該報仇的對象應該是齊王。”
“你胡說!齊王早就死了,你們不要妄想把所有事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
葉棠的信仰崩塌,揚手要打花容,被花容抓住手腕。
“我沒有胡說,齊王不甘心皇位落於他人之手,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布局,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天下,而是報仇,墨晉舟不過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棋子罷了。”
“一派胡言!”
葉棠用力甩開花容。
花容摔在地上,鼻子竟又湧出血來。
她摸出藥瓶吞了粒藥,下一刻葉棠搶走藥瓶,狐疑的問“這是什麼藥?”
“止血的。”
花容的語氣很淡,用帕子堵著鼻子,等待鼻血停下來。
“你生了什麼病?”
“沒什麼病,就是最近突然有點兒愛流鼻血。”
葉棠不信,叫大夫來給花容看診,又把藥拿給大夫研究。
但禦醫都診不出問題,這大夫自然也不能。
葉棠收了那瓶藥,冷聲威脅“藥在我這裡,你如果不乖乖聽我的話,下次再流鼻血就沒有藥吃了。”
——
江雲揚順著繩索去下麵查探了一番,在陡峭的石壁上發現了一些鏽跡斑斑的鐵釘,那些黑衣人就是用鐵釘借力埋伏在觀景亭下麵的。
但鐵釘是何時釘上去,那黑衣人又是何時上山,同夥又躲在何處一時還無法探知。
察探完,江雲揚回到觀景亭。
黑衣人的屍體已經被拖走,那些受驚的姑娘也都被護送下山。
江雲揚把自己查探到的情況都說出來,江雲飛思忖片刻後說“你和阿騅繼續留在這裡找六公主和郡主,我帶人先護送其他人回京,若是找到人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帶援兵來。”
“大哥不跟我們一起嗎?”
江雲騅啞聲問,江雲揚當即照著江雲騅的肩膀給了一拳“你是不是瘋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要先稟報陛下,你當大哥跟你一樣會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大局?”
江雲飛看了江雲騅一眼,一字一句的說“我去見陛下,很快就回來。”
局是陛下做的,自然隻有陛下能解。
便是死局,他也要為她搏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