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不等花容提出疑問,江雲騅直接離開,沒給她任何挽留的機會。
屋裡安靜下來,花容的心卻有些亂。
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清溪也被弄糊塗了,氣鼓鼓的嘀咕“江三少爺今天怎麼回事啊,竟然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小姐與江大少爺明明連話都沒有說過,江三少爺卻像是把他當作情敵一般,真是莫名其妙。”
玉哨還在手中,花容看了一會兒,叮囑清溪“這些事我會處理,大哥與郡主的婚事將近,不宜再為這種小事分心,你莫要在大哥麵前說這些,知道嗎?”
大哥向來疼她,若是知道江雲騅如此反複,必然會為她出頭,到時郡主肯定會不高興。
揣著一腔心事,花容輾轉了好半天才睡下。
第二天醒得有點晚,收拾妥當到佛堂時,衛映辰和江雲騅已經陪著蕭茗悠聽了好一會兒講經了。
佛堂還有其他香客,大家都在虔誠禮佛,花容在角落尋了個位置坐下。
半個時辰後,宣講結束。
花容坐得腿有點麻,起身時沒站穩,又要跪下,胳膊被抓住。
江雲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伸手護住了她。
他的手掌很大,將她的胳膊牢牢鎖在掌中,掌心的溫度隔著衣物侵入,熨帖著皮膚。
等她站穩,江雲騅才收回手。
昨夜鬨了不愉快,如今再相處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阿寧沒事吧?”
蕭茗悠走過來,一臉關切。
這次還要祭奠齊王妃,蕭茗悠換了素白的衣裙,頭上沒帶配飾,隻用一根純白綢帶束著,沒了之前的嬌貴,清新淡雅,眉眼間甚至隱隱有股超脫俗塵的寧靜。
比之前漂亮,更比之前吸引人。
“多謝郡主關懷,阿寧沒事。”
花容頷首回應,蕭茗悠卻自責道“阿寧身子嬌弱,此番隨行實在是受苦了,接下來不如讓她在房中休息吧,有映辰哥哥和三哥陪著我就可以了。”
蕭茗悠暗指花容嬌氣,又借此為由讓花容待在屋裡,這樣就沒人與她搶風頭了。
江雲騅眉心微皺,衛映辰卻順著蕭茗悠的話說“多謝郡主體恤,舍妹確實嬌弱,吃不得苦,在屋裡休息也好。”
蕭茗悠事多,衛映辰本就不想讓花容卷入其中,讓花容待在屋裡,江雲騅也不能與她接近,有衛家的人暗中保護,的確更妥當。
衛映辰發了話,接下來的時間花容便在禪院謄抄佛經,並未外出。
蕭茗悠有了大把的機會和衛映辰、江雲騅待在一起,這種左右逢源的感覺讓蕭茗悠胸中鬱結一掃而空,甚至有閒心安排丫鬟給花容送甜湯。
花容讓清溪給那丫鬟拿了賞錢,當著她的把湯喝完。
丫鬟走後,花容又抄了一頁經書,見天色有些暗了,花容溫聲道“我有些乏了,晚飯不用叫我,今晚你幫我去長生殿添些香油,明日我想為爹娘還有哥哥祈福。”
這兩日鮮少走動,花容的食量減少了些,她剛剛又喝了碗甜湯,清溪並未懷疑,待她睡下後離開。
清溪一走,花容就睜開眼。
湯裡下了能讓人昏睡的藥,不知這位郡主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