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臨淵!
師父在乾嘛,為什麼還不出手?
求求你了,我快要嘔吐出來。
這些手腳,滿是肮臟啊,
這些靈魂,都該湮滅!
可為什麼呢?您就在那裡看著?
我再不能忍受!
有人經曆過這些,所以她知道。
但她仍是想等,因為在那被視為獵物的少女身上,有一些她所沒有的東西。
少女仍有希望,有希望便心不死。
所以她不會出手。
你還在看?求求你了,不要看了!少女急切而羞憤。
轉過去,轉過去啊!
不要看見我這副樣子,我寧願你每日都來這裡與我對坐。
我寧願每日都跳舞給你,
但現在,我求求你,不要再看了!
麵具下的少女歇斯底裡,她流下淚來。
她對於現在的自己感到惡心、厭惡。
有人在她的胸前摸過。
也有人摟過她的腰。
摸過她的屁股。
捏過她的臉蛋。
就連紗裙都不能幸免,被撕扯地狼狽不堪。
她記過每一個位置,她決定將這些皮肉割下來扔掉。
“能不能上前一步?一步就好?不要那樣憤怒,不要咬牙切齒,我隻想看你上前一步啊。”少女看著死死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少年。
可他從始至終站在原地。
“天生。”清靜叫道。
少年沒有回應,隻覺胸中有口東西湧上來,要嘔吐。
“想殺人嗎?我可以的。”魔尊的聲音傳出來。
“那一大堆十幾個入玄,怎麼殺?”張天生問。
“就看你是否願意頂著魔尊轉世的名號,來一場英雄救美了。”魔尊輕鬆閒適,他知道自己的宿主真正到了想要考慮抉擇的時候。
那可憐又可悲的正義感啊,總是會被利用的。
張天生咬著牙,火要燒斷他的喉嚨,利刃要割斷他的脖頸,他再不能呼吸。
但他仍是上前了一步。
高台上的少女嬌軀一顫,又有淚落。
卻是喜極而泣。
已經夠了,停下吧。
少年又上前一步。
停下啊,你太弱了,快停下!
可少年聽不見,所以又上前一步。
突然之間,在這通明的黑暗中,狂風驟起。
那狂風掀翻了在少女身前纏鬥的十幾名入玄,將空中的兩名聖人吹了下來,又刮翻了好幾個藏在人群中想要漁翁得利的聖人。
血紅的大袍飄在空中,似天邊流火還未散去。
青年女子麵色淡漠,立在空中,眼睛似乎是閉著的。
發如流青、身著烈火,眉間是淡漠,手間是牽著的青澀少女。
另一手,則是一把打開的扇。
“看來諸位並不
能奪到她手中的紅繩。”女子聲音幽幽,清清冷冷。
少女默然,卻在全身發抖。
“姬伶?怎麼有兩個姬伶?”有人問。
“這個是前代的,這個是這一代的。”
“前代姬伶怎麼這樣好看?以往都是戴著麵具,實在沒想到,竟這樣美麗。”
“那這前代的能不能搶?”
“你找死嗎?問這個問題!”
不戴麵具的姬伶睜開眼睛,掃視眾人,道“今年花舞會就此結束了,諸位請回吧,祝大家愉快,若是有閒心雅致,來樓裡坐坐,也是可以的。”
有人不甘離場,有人依依不舍。
“走吧。”青年女子拉著少女的手走了一步,又回過頭去,“不願走?”
少女深吸一口氣,轉身踏步。
“等等!”一道聲音似劃破黑暗的光,照進少女的心裡。
她猛地回頭,看向那地上努力爬起的少年。
“少年,有事?”青年女子輕輕轉眼,仍是滿眼冷漠。
“我想帶她走。”黑衣少年咬著牙,費儘所有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花舞會已經結束了,你錯過了。”青年女子說。
“可”黑衣少年表情難看,似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