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臨淵!
“或許她生命的最後想的還是你。”
姬伶紅了眼,看著雲嚳。
雲嚳蒼白的臉竟紅潤起來,隻是似乎呼吸困難,隻是彎著腰,張著嘴。
“我負她”
“你該死。”
“是。”
“那就去死吧。”
“不,不行,我還有事情沒做。”
“什麼事?”
雲嚳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向遠處去了。
“你不阻止我們了麼?”
“我隻要完成我想完成的事就好。”
一旁張天生一頭霧水,雲裡霧裡,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從一開始說這個人出來阻止他們,然後雙方大打出手,甚至林臨思已經做好了付出大代價的準備。
可是突然間什麼都變了,雙方的立場好像發生反轉。
然後他就走了?
這是什麼?
誰也不知道。
或許姬伶知道,但是看樣子,她似乎並不太願意說了。
她正流著淚,卻麵無表情,也不知為何流淚,好像並不傷心。
“姬伶”張天生輕聲叫道。
“我沒事。”
“哦你流血了。”
“剛才打他的時候用力過猛了,沒事。”
“你師父與他”
“沒什麼。”
“哦。”
“走吧。”
“哦。”
“把他弄醒,否則太慢了。”
“哦。”
“你隻會哦?”
“那我說什麼?”
“你不說話,是不是起碼過來幫個忙把他扶起來呢?”
“哦好。”
張天生這才想到自己能做什麼,於是顛顛跑去扶著林臨思。
少女掏出一顆丹藥,喂他吃了進去。
不一會,林臨思猛地跳起來。
“呔!雲嚳你個腎虛的垃圾!”
張天生與姬伶被嚇得一個踉蹌,呆呆地看著他。
待胖道士反應過來,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道“唔,走了啊”
也幸好是走了,若是他知道雲嚳被說腎虛之後究竟是個什麼反應,恐怕他打死也不敢這樣叫喊吧。
“他咋走了呢?我還想揍他來著,我招式都想好了”
“你先把清靜放出來。”張天生提醒。
“清靜?哦對,差點忘了。”
林臨思一掐法決,山河圖鋪展開來,林清靜便從中落出來了。
清靜看著口角溢血的林臨思,大驚道“師伯,怎傷成這樣?”
“嗨,小事小事,這都是為了給姬伶爭取時間啊,小小獻身,不算什麼。”
“師伯大義!”
隻可惜清靜沒有看見身邊張天生與姬伶的白眼
。
“那我們走小心!”林臨思猛地催動山河圖與一口大鼎,向張天生奔去。
但
天纏女的纏金絲太快了!
這本身就是偷襲,且還是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都忽略了天纏女的存在的時候偷襲。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再加上天纏女本身極擅長刺殺與埋伏。
這一擊說不定有機會放倒雲嚳!
也就是說,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任誰也擋不住纏金絲!
但天纏女還是為了最大的把握,將目標選擇在了看起來最為孱弱的張天生身上。
張天生還沒有反應過來。
姬伶已動了身形。
大鼎與山河圖都在向張天生的身周趕。
清靜也還是一臉茫然。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纏金絲已經勒上了張天生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