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戈始終保持沉默,還沒有想清楚是否要向梁吉丘坦白所有。
他今天的表現關乎他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絕不能大意,更不能隨意輕信對方。
薑戈實在不忍心看到梁吉丘失落的樣子,他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內心。
恰恰因為薑戈能看透人心,所以他並不擔心梁吉丘。
至於秦剛,人雖然好,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人類的安全。
“好了,你不用說了,休息吧!”
就在薑戈打算開口告訴梁吉丘時,他卻率先打斷了。
他竟然防著秦剛。
薑戈既然看透這一點,自然不會繼續回答他的問題。
“恐怖屋。”
薑戈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對啊!我還沒給你解釋恐怖屋呢!關於恐怖屋的事情,相信沒人比秦將軍更有發言權了。秦將軍,就由你來講給他聽吧!”
梁吉丘也不管秦剛願不願意,就直接把問題丟給他了。
自己反而爬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著。
秦剛見狀一臉無奈地走到薑戈床邊,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挨著他坐在了邊上。
“恐怖屋在國都最繁華的地方,以前裡麵住著一位科學家,後來科學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裡麵,他的家人覺得晦氣就把房屋賣了,很快就有一對年輕的夫妻搬進去了。”
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講故事,完全平鋪直敘,情緒上毫無波瀾。
“那對年輕的夫妻搬進去沒多久也死了,起初並沒有人在意,後來,但凡住進去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出事。事情變得特彆詭異,沒有人見到凶手是誰,但凡進去過夜的人就沒人能活著出來。”
“我們嘗試將監控設備安裝進去,可信號總是莫名其妙地被切斷,什麼影像都錄不下來,裡麵的人很快就死掉了。”
薑戈聽得十分認真,儘量不忽略任何細節,畢竟幾天後他就要被送進恐怖屋。
現在知道的信息越多,就對他越有利。
“既然監測不到裡麵的畫麵,我們就索性從外部入手,在房屋的外圍進行全方位布控。可在裡麵過夜的將士還是莫名其妙地死了,甚至還有幾名將士失蹤了,連屍體都沒找到。”
“再後來,我們嘗試把房子拆除,可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無論我們嘗試了多少次,前一天已經被毀得連渣都不剩的房子,第二天就又恢複原樣了。”
事情講到這裡,的確多了幾分怪異,薑戈不禁心裡想到安雅製造的無限循環。
“由於這座房屋處於繁華地段,看熱鬨的人非常多,就算我們不想暴露,消息也都傳出去了,自此大眾稱那裡為恐怖屋。很多愛冒險、尋求刺激的人都喜歡去那裡。一般白天不會出事,隻是不能過夜。”
“我們拿這間房子沒辦法,索性就不管了,國務會巴不得每天去那裡的人多一點,因為他們每天早上都會派人進去收屍體,然後送到小黑屋換取食物。”
薑戈沒想到國務會還有這種操作。
不管、不問、不作為,隻會更加刺激人們冒險的欲望。
而他們坐收漁利。
“其實我非常不爽,事情隻管了一半,還沒找到原因,要不是因為我身份關係到國都的穩定性,我還真想去恐怖屋一探究竟。”
秦剛雙腿直接抬上床盤著,跟薑戈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看起來比較隨性,與薑戈相處一天,他們已經算是熟悉了。
梁吉丘很喜歡他們這種輕鬆的相處模式,隨後他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薑戈,我還沒跟你鄭重地介紹我自己呢!”
梁吉丘從床上跳下來,一本正經地整理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