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戈腳下的木地板大部分都已經腐爛了,家具更是破舊不堪,有些地方被蟲子啃食,有些則是被時間侵蝕。
眾人正前方是斑駁的牆,牆上還掛著一些破舊的油畫,其中位於中央的巨幅油畫最吸引人的目光,也最讓人脊背發寒。
油畫中的人物麵容十分扭曲,他的眼神極其痛苦和絕望,雙臂張開向兩邊,腐爛的雙手抓住畫框邊緣,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畫中竄出,可他的靈魂卻被牢牢地困在裡麵,怎麼也逃脫不了畫框的束縛。
此刻,他幽深的眸子正注視著大廳裡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如此詭異的作品竟被人放在大廳中央。
薑戈滿是疑惑,按道理來說,這裡之前住的主人是科研人員,就算他非常有品位,心裡又不扭曲,乾嘛放一幅這麼嚇人的油畫來迎接客人。
“沒想到這幅畫竟然在這裡。”
“你認得?”
梁吉丘問出了薑戈心中的疑問。
“我之前還聽人說,有很多人喜歡來這裡布置,企圖多增加一些恐怖氣氛。當時覺得有這種想法的人挺無聊的,沒想到真有傻子花高價買這幅畫。”
很快薑戈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思凱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巨幅畫麵。
“我記得這幅畫當時拍賣還引起不小轟動呢!”
“我看他們那些人就是沒事閒的,這畫拍了多少?”
“5個樹果。”
思凱伸出五根手指,表情特彆誇張。
“斯。”
梁吉丘不可置信地指著眼前的畫,1個樹果可以研究出救10人的藥丸,5個樹果就能救活50個人。
敗家,簡直太敗家了。
薑戈本來就對樹果的價值沒太大概念,覺得梁吉丘的想法太對了。
把這幅畫放在恐怖屋裡能有什麼價值?
用來嚇人嗎?
掛在大廳中央的確是用來嚇人的,很多人單單是看到這幅畫,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哪裡像薑戈他們狀態這般輕鬆。
看其他幾人的反應就知道了,他們雖沒被嚇得落荒而逃,但每個人都臉色鐵青。
除此之外大廳裡還有破舊的沙發,茶幾,顯然是主人之前會客的地方。
茶幾上還散落了幾本破舊的書籍,封麵已經泛黃,梁吉丘興衝衝地走過去,僅看了一眼就變得滿臉失望。
薑戈湊過去,泛黃的書頁上寫滿了古怪的符號,似乎與外麵花房玻璃上的符號出自同一人之手。
“梁先生,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我小時候好像和父親一起來過,這裡非常典雅,主人是一個非常注重生活細節的人,房間裡連一點灰塵都沒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其他具體的我也記不得了。”
梁吉丘的父親是關禾,那可是兩百年前的人物了,他小時候看到的應該是房屋完好無損的模樣。
從大家有記憶開始,恐怖屋就已經存在很多年了,具體多長時間,還真沒人特意去記錄。
“梁先生,那您之後再沒來過這裡嗎?”
每個人都改不了愛八卦的特性,即便身處恐怖的環境下,可他們還想知道恐怖屋的來源。
將士們也都聚集過來了,期待地看向梁吉丘。
這絕對是第一手資料。
此刻,他們忘了還沒有人能在恐怖屋裡過夜後安然地走出去。
薑戈不禁抿嘴笑著搖頭,恐怕梁吉丘的答案要讓他們失望了。
“後來我便開始安心搞研究,從來都沒關注過恐怖屋的事情,不過對這裡非常受歡迎還是有所耳聞的。”
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