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一看孫老妥協,立馬就慫了。至於黎海、邱澤等人更不會在毫無優勢的情況下再站出來與阿塔作對。
阿娜與阿塔對視一眼,朝眾人施禮,轉身快步走出房門。眾人看著薑戈冰冷的表情,沒有人敢上去阻攔。
屋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阿娜離開而變得輕鬆,薑戈依舊把玩著獵刀,那獵刀在他指尖旋轉,像是在跳著致命的舞步,每一次轉動都讓人提心吊膽。
生怕下一秒獵刀就從他手中飛出,插進自己的心臟,此刻,人人自危。
各部落首領對薑戈的忌憚直線上升。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眾人隻好將目光轉向巨魔的屍體。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異常,之前一直都被薑戈的戰鬥吸引,這些人還真沒好好瞅一眼巨魔的屍體。
這一看不要緊,巨魔身上竟沒有一處傷痕。
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巨魔,就算是他們部落的戰士圍殺一個巨魔,也要花費很長時間,而且巨魔的屍體也會布滿刀傷。
絕不會像現在這般乾淨。
有眼尖的人已經發現巨魔額頭上多出來一個小孔,小孔看似不起眼,卻是巨魔的致命傷。
可眼前這幫人哪懂這些,小孔並不算特彆明顯,若不仔細看很容易被人忽略。
阿塔早在屍體抬進來瞬間,就已經看到巨魔額頭上的槍傷了,這也是他確信薑戈就是他一直需要的人。
再說阿娜這邊,她明白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會議室裡的戰局瞬息萬變,她必須馬上把薑戈的話帶給木屋裡的人。
她加快自己腳步的同時還時刻保持警惕,觀察周圍的情況。
鏡湖平靜得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反射著蒼白的天空和周圍的雪鬆,但湖邊的緊張局勢打破了這份寧靜。
阿娜正前方的木屋顯得那般孤立無援,被厚重的積雪包圍,窗戶內透出微弱的燈光,顯得格外脆弱。
一群身穿不同部落服飾的戰士將木屋團團圍住,他們臉上時刻保持著警惕,手中的獵刀閃爍著寒光。
地上躺著幾具屍體,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裡發生的衝突,點點鮮血在潔白的雪地上異常醒目。
阿塔的分析果然沒錯。
阿娜目光停留在屍體上的致命傷口處,他們額頭上僅出現一個圓孔,其他地方似乎沒有傷。
所有屍體都是一槍爆頭,精準度與薑戈如出一轍。
這說明木屋裡的人對武器的使用非常嫻熟,顯然是經過長年累月的專業訓練後才能達到效果。
雖然她和她的族人也能對獵物一刀斃命,但這對兩者之間的距離有著嚴格的要求,距離越遠,精準度就越低。
阿娜看了看木屋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差不多近百米。
戰士們與屋內的人相互對峙,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即將爆發的緊張感,當他們看到阿娜時,紛紛感到意外。
“阿娜,你怎麼來了?”
他們非常擔憂阿娜的人身安全,畢竟裡麵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殺人,阿娜身份特殊,若是死在這裡,他們也都活不了。
“阿塔讓我來傳話。”
簡單的一句話讓眾人長舒一口氣,上麵終於有決斷了嗎?
不過隻讓阿娜孤身一人前來,是不是太冒險了。
阿娜沒時間和戰士們解釋,她知道此刻屋裡的人肯定時刻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她快速解開腰間的佩刀,雙手高舉過頭頂。
她的舉動頓時驚呆了眾人,放下武器就等於向對方妥協。
屋內的人保持著沉默,隻是窗口處黑漆漆的管子又往外伸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