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安靜之中,知道些內情的人唯恐牽扯出更大的事情,諱莫如深。隻有‘韓易’開口,以極為緩慢的語速,道出了耳釘男不為人知的秘密。
聽聞這話,喬越陽瞬間變了些臉色,不為這些內容,倒像是擔心那背後的辛秘。
隻有徐晃和方思然一臉茫然,一個神經大條,一個一心求死,倒是難得在眾人中顯得頗為輕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過了許久,見韓易不再透露彆的,而貓頭的綠眼珠稍顯緩和,喬越陽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種久遠的事情,韓易若是想查到,是不容易的。
從他接到喬家的委托到進入遊戲,滿打滿算還不足一日,對方是如何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獲悉這些的?
如果這些事情已經被警方知曉,那是否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知道的更多……
如果從前那件被遮掩好的事情被捅了出來,鬨大了,牽扯出了更多,喬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會縱容他們一家嘛?畢竟,嚴格意義上,躺在醫院的伯父,才是老爺子的血脈親人。
陷入焦躁之中的喬越陽,又一次忽略了身側‘韓易’不同以往的聲線,以及那明顯不一樣的麵色。
他對麵,卷毛與眼鏡倒是看出了端倪。隻是,他們動了動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貓頭滿意的點點頭,聲音瞬間恢複了柔和的聲線,拾起耳釘男的頭顱,張開猩紅的巨口直接將其吞入腹中,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舔牙縫中的肉渣,她說著
“總算有一位同學說出了正確答案,那麼,作為獎勵,同學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遊戲的名字叫做,丟手絹。”
“老師會隨機將手絹丟給其中一位同學,這名同學需要在規定時間內——闡述自己的罪孽,否則,抹殺!”
輕快的語調配上沉重的文字,再一次令眾人心間一跳。
喬越陽的反應最激烈,他猛然直起身體,大聲吼叫著“我不玩了!韓易,你不是有道具嗎?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他要回去,他要提醒父親,那些事情,或許已經有人知曉了也未可知。
他伸手大力的搖晃著身側的人,情緒崩潰之下,過了許久才從手掌傳來的感觸中意識到韓易的體溫似乎過於冷了些。
對方,似乎從捉迷藏遊戲回來之後,便格外沉默。
脖頸機械的轉過頭,喬越陽側頭看去,瞳孔驟然縮緊,瞳仁抖動震蕩的不成樣子,雙腿乏力的一屁股蹲坐回原地。
他的正對麵,宋晚雨正冷眼看著,手裡拿著尖端鋒利的玻璃碎片,卻在哥哥的告誡下,遲遲沒有動作。
在其他人眼中,‘韓易’還是韓易,沒有任何變化。
“遊戲,開始,請同學們,集中注意力。”
貓頭自然不會等待喬越陽凝滯的情緒緩和,她自顧自的從喉嚨裡掏出了手絹。中心篝火忽的熄滅,貓頭的身形消失,使玩家無法預料到手絹會出現在誰的身上。
突然出現的鐘聲響在室內,叮叮的敲擊音越來越密集,最後一聲鐘鳴,篝火‘噗’的再次亮起。
與其他玩家警惕的情緒相比,猜到了副本目的的秦訣不覺緊張,反而借著短暫的黑暗,側頭在惡鬼唇角偷偷落下一吻。
環境光亮起,偷到葷腥的秦訣快速轉頭保持正常的狀態。
“啊!”
林婉抖著手將突然出現在自己掌心的紅色手絹丟掉,她勉強鎮定起來的神魂,又被血色的手絹嚇的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