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課的老師隻看了十分鐘的內容,一行人便又簇擁著人群中心的青年趕去下一個會場。
秦訣踩著下課點走出教室門的時候,走廊裡早就沒有那一群說說笑笑的人影。
本想尋著車位等著遊慕回來,剛出了教學樓的門,便遇上了似乎蹲點等著他的韓易。
脫離了副本的這些日子,他幾乎要把這個中途退場的警官拋在腦後了。
“秦同學,很抱歉我擅自用權限調查了你,這次過來找你,是想同你聊一聊有關遊戲的事。”
韓易習慣性的掏出證件給對方看,進入遊戲的任務被迫中止,但好在警方的收獲也不小。
官複原職後,韓易處理手頭上案子的同時,仍舊在意遊戲的事。
“你想問什麼?”手機上詢問遊慕什麼時候結束,還未得到回應,秦訣猜測著韓易的來意。
“這裡人多,我們去那邊的長椅吧,邊走邊聊。”
正是下課的時間,教學樓門口人流太多,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討論遊戲並不是上策,韓易環視了一群,目光鎖定在了遠處草坪的長椅上。
“也行。”秦訣倒是無所謂,抬腳跟上去。
“上次的副本中,幸存者除了我,便隻剩下你們三個。徐晃,方思然,以及我,我們的名字都消失在了網站的名冊裡……”
為了名清楚消除姓名的契機,他私下裡詢問過方思然和徐晃,甚至是一些失去了遊戲記憶的玩家,譬如,陳念,但不同人的情況各有不同。
他是被那個遊戲的管控者推出了副本,剩下兩個小年輕是獲得了擺脫玩家身份的卡牌,陳念會活下去的原因不得而知……
這些暫且按下不表,在參與了《驚懼校園》的玩家中,麵前這個年輕人才是最大的異類。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的名字還在?你還在繼續著遊戲?”
秦訣,分明與遊戲中的鬼怪,沒有什麼明顯的仇怨。
“……可能因為,我比較特殊。”舌尖頂著臉頰,秦訣拎著背包在木製的長椅下落座,視線瞥向迎著夕陽泛起粼粼波光的湖麵,心情很不錯。
他知道韓易話中的意思,對方想從他這裡得到一些遊戲的秘密,或是遊戲放人拉人的規律。
但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所以……”特殊在哪兒?
韓易當然知道對方存在特殊性,他想知道的是造成此類情況的緣由。
但顯然,對麵的學生將視線投向遠處的教學樓,不願意吐露過多的事情。
人都有秘密,韓易不會追根究底。不願說,他便不再多問,轉而提起了彆的。
“對了,還記著捉迷藏遊戲中的鬥篷人嗎?上次我被推出副本之前,見過對方,他似乎是遊戲的管控者,跟普通的npc不同,不知道你是否在之前的副本遇到過……”
當時雙方的對話,韓易還記得很清楚。也多虧了對方的地址,讓警方抓捕了罪犯,鏟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後續聽局長的意思,遊戲以郵件的形式,同對方有過兩次來往。
這是這兩次的信息傳遞,動搖了局長以及更上層原本堅定的決議,對遊戲的態度放寬了很多。
但這個遊戲,終究是太過超標的存在。
如果沒有人時刻監控,他們根本不清楚那個管控者是否會一直遵守約定,不傷及無辜。
“……是嗎?抱歉,我不太清楚。”秦訣垂頭,瞳仁晃了晃,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否會傷害到他老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應該才是最合適的反應。
韓易眯了眯眼,多年的審訊經驗加持下,即便對方的反應足夠正常,但他仍有一種,對方在說謊的感覺。
但對方言語的真假,他無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