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矗立在玫瑰花海中的古堡,蘊藏著世間罕有的能力,它擁有著舉世無雙的珍寶,它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願望與期待……】
【你是一個雇傭兵,受到富商的委托一路護送對方到此,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但流連於玫瑰花的瑰麗,你被迷惑,跟隨眾人一同踏上了通向古堡的階梯。】
【請不要被美色迷惑,順利通關。】
耳邊再次出現係統的提示音,秦訣低頭,發現自身的裝束不知何時變換,成了傭兵輕便作戰的服裝,腰間還帶著一把鋒利的彎刀,那是他的卡片武器。
而他身前的幾人,也都被係統更改了裝束,風格類似於西方貴族的著裝,看不出具體的歸屬,樣式有些雜糅。
“這又是什麼鬼…我的衣服……”總算掌控了身體的自主權,哪怕知道有些的不同,剛進入遊戲的喬義衷依舊無法迅速適應。
“安靜些,喬先生,這裡是遊戲,可不是喬家。再者,即便是喬家,現在的你,還能回去嗎?你的所作所為,警方應該已經告知他們了吧……”尾指掏了掏耳朵,王龍招有些厭倦喬義衷的聒噪,專找男人最在意的地方戳刺。
“姓王的,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那時候我分明說了,不要殺人、不要殺人,是你執意……”提到舊事,喬義衷顯得有些心虛,但他並不認為事情的過錯都在自己身上,撇清責任般的推脫著。
“是我又怎樣?我勸喬先生安分些,可不是說說的,遊戲沒有律法,你說,我若是在這裡殺了你,會犯法嗎?會有警察抓我嗎?”
引燃突然出現在手的雪茄,被係統改換了一身黑色皮衣的裝束,王龍招告誡過喬義衷後,猛吸了一口煙,眯著眼仰頭感受著頭頂的落雨,仿佛得了水的魚,顯得尤為自在。
甚至,遊戲副本中的危險氣息,都要比現實世界更讓他熟悉和舒適。
“……”喬義衷不說話了,被王龍招身上的戾氣威懾到,他後退了幾步,與對方拉開距離。
曾經窮凶極惡滿手血腥的罪犯,哪怕如今安分了許多,也依舊是危險分子。
現實中,他們幾個都被扣押在局子裡,身體很難逃脫,但靈魂被拉入遊戲,這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脫身方式。
若是能規避死亡,留在遊戲中也是一個好的辦法。
但前提是,他不能在遊戲中被殺死。
“呀,這裡還有個小孩兒呢!”戴眼鏡的男人循著喬義衷後退的方向,正巧看到了在他們身後年齡明顯小他們一截的秦訣。
幾人都是被係統控製著走到這裡的,視線受阻,此前竟然都沒瞧見除了他們四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玩家跟在後麵。
喬義衷顯然也感受到了身後的氣息,轉頭看過去時,隔了雨傘近距離接觸那熟悉的半張臉,他的瞳仁裡閃過驚慌與詫異,複雜與厭倦,最終一切情緒都被掩蓋在虛偽的善意之下。
“你是……你長得……侄兒,我是你叔叔,或許你還不認得我,但你是喬家的血脈,就是我的侄兒!”
結合當下的處境,喬義衷輕而易舉的分析出來對自己有利的局勢。
眼前這個青年,能在遊戲的壓迫下活過那麼久,看起來,是有兩把刷子的。王龍招不可信,和他沆瀣一氣的趙一垚更不可信,楊慶又是個沒用的廢物,他指望不上,能依靠的,算了算去也隻有這個‘親侄兒’了。
“你和大嫂長得很像,眉眼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可惜……”為了使自己的言辭更加有說服力,喬義衷刻意拉近著與秦訣的關係。
“……先生,我是孤兒,小時候的事,已經不記得了。”如果他沒有去過醫院,見了生父,聽對方說起已經明了的真相,他說不得還會對喬義衷真假參半的說辭信上兩分。
但世界上沒有如果。
清楚了對方的自私陰險,秦訣想明白了此前一直苦思不得結果的一些事。
他推測,自己的名字,應該是喬義衷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