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彆墅裡一周,遊慕一天天使不完的性子,也愣是沒能激起男人的火氣。
過分和諧的家庭環境,讓原本囂張的小少爺變得十分挫敗頹廢。
最開始被帶來時的應對辦法已經完全對男人不管用了,這人跟個鐵桶一般,一點情緒都不曾外露。
沒了辦法,遊慕也不好意思繼續麻煩徐姨被連累著跑前跑後,消停了一段時間,腳踝上的傷終於好了。
上次在賽場跑過一次之後,遊慕便喜歡上了那種刺激的感覺,總想去看看,隻是被池鴆以腳傷未愈為由拘束著,一直沒能出去。
身體康健,男人沒了拘束他的理由,總算鬆了口。
恰巧,作為賭注的機車在今日送貨上門。
“實在不好意思,這孩子往日裡在家被老爺子慣壞了,不知輕重。快點給人家道歉!”池華帶著腿上打了石膏的池軒銘登門道歉,順便送來了改裝換漆之後的疾風。
了解前因後果之後,池華便知道自家的倒黴孩子被當槍使了,上次宴會是這樣,這次的賭局也是,彆人稍微一扇風,他便蒙著頭上了當。
宴會那次,關於遊慕是三弟私生子的傳言,究竟是誰傳出來的,他們心知肚明。
池華不想理會,是覺得這事沒必要硬揪著不放,他兒子到底是先挑事的那一方,另一個也被罰著送走,雖然宴會上鬨的不光彩,但事情已經過去,再提起反倒是被人覺得自己錙銖必較。
隻是這次,算盤打的未免也太過響亮了一些。
遊慕不止是他三弟在養著,還是宋家人,身上還帶著宋家的一部分家產,那份還未曾被動用的資金。
對方要是真的折在了上次的賽車場,拿不到錢,宋家人怎會罷休。
若是軒銘身上背上了一條人命,又遭宋家人記恨,就真是落進人家的陷阱了。
“…對不起。”池軒銘坐著輪椅,見到遊慕便覺得腿上隱隱作痛,隻不過那天的場景回蕩在腦海,遊慕笑容張揚的拍打他的臉……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人,莫名紅了臉,閃躲著側開。
“既然是賭約,那我們自然遵守,車子養護好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些,賽場危險,注意安全。”
遊慕又不是池家的人,自然不會爭搶未來的繼承權,威脅不到他們什麼,池華對這孩子沒有敵意,拍了拍兒子的前愛車,多嘴叮囑了幾句,也是說給自己倒黴兒子聽的。
“很不錯。”
車身經過專業保養之後,嶄新鋥亮,由原來的黑紅配色改成了黑金,在陽光下更加耀眼。
遊慕看的歡喜,走上前摸了摸。
“車子的配色是小銘改的,他說你很襯金色,這孩子本性不壞,要不然,也不會臨時調轉了方向避開碰撞。隻是他爭強好勝了些,有些時候,做事不過腦。”當爹的還在不遺餘力的為做錯事的孩子說好話。
“隻要他此後不來惹我,我自然不會找他的麻煩。”
撫摸著車身,遊慕心情大好,想要當場騎著機車跑一圈兜風。
在對話中聽到了自己,池軒銘沒忍住,偷偷瞄了一眼,一麵是自己肉疼割愛送出去的愛車,一麵是將曾經自己踩在腳下的人。
對方在賭局中不要命的衝勁,到現在池軒銘仍心有餘悸。
陽光正好,金陽穿過透色的發絲,落在機車上,相互輝映斑駁耀眼。
晃眼,卻根本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事作罷,二哥帶軒銘回去,腿還傷著,沒事不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