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池鴆徹底清醒,理智在不斷的自我唾棄那薄弱的意誌力,收拾了散落在下方的衣物,迅速給對方套好,順帶將小劉先攆下車,吩咐對方去彆墅裡尋個毯子送過來。
忍下了衝動,池鴆用毛毯將人裹住,一路抱回彆墅。
耳邊不知何時響起水聲,身體浸泡在溫水裡,那種燥熱還沒能散去,隨著水流湧動。
眼前依舊是黑的,遊慕不清楚為什麼,但知道自己似乎依靠在誰的身上。
至於這人,哪怕腦袋滯塞的厲害,他也知道應該是池鴆。
對方在做什麼?
不清楚,隻是水流晃動的厲害。
側臉似乎被撫上,濕漉漉的手,帶著些粘膩濕滑的感覺,也染上了溫水的熱度。
這手帶著他將脖頸轉過去,視覺被限製的情況下,觸感便加倍清晰。
唇角的觸感比擱在臉頰上的手更明顯。
有什麼東西,擠進了唇縫裡。
帶著些煙草氣息……
是……一個……吻?
對方似乎,在親吻他……但……
遊慕有些不靈光,他記得,這人不是……恐同嗎?
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斷從腦海中竄出又劃過,太多的思緒,讓他忽視了自己對於這個親吻並不抵觸的態度。
呼吸有些不暢,他隻能不斷的後退來汲取僅有的氧氣,但落在後頸的掌心按壓的很緊,壓的很用力。
掙紮的手被壓下,又被按在了某處。
親吻斷斷續續,每當他要支撐不住時,才會有那麼幾口喘息的機會。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很久,久到遊慕從困倦到被弄醒,又拖著倦意繼續應承,直至最後徹底睡了過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混合著濃重的水霧,池鴆抱著人走出,放在床上。
解下完全濕透領帶,對方臉頰還餘留著一些被勒出來的紅印子。
眼尾是濃麗的紅,對方斷斷續續,哭過幾次。
有時是嫌他吻的太重,有時是覺得手心磨的疼,又或者,太過嬌氣,抱著腿哭。
擦乾水分,換上衣服,吹乾發絲。
將扛不住睡過去的人安置好,池鴆才有空收拾自己。
連夜將私人醫生叫了過來,取了遊慕的血樣交由對方拿去化驗那藥物的成分。
對方查看了遊慕現在的狀況,推斷藥效應該已經揮發,暫時開了些補給能量的藥物,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化驗過血液之後才能清楚。他帶著血樣匆匆離去。
醫生走後,陳助理趕著腳步回來,向池鴆彙報了調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