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朝還好，林雲直接裂開了。
明亮的夜明珠下，林雲坐在桌前抄寫門規。
龍昊坐在一旁幫她研墨。
“唉，命比黃連苦啊。”林雲連連歎氣。
龍昊低垂著眼，好聽的嗓音從薄唇溢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若是知道，就拿你試丹。”她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停下筆小聲說“昊昊，你幫我抄一半好不好？”
“我再給你推拿一次，兩次三次都行。”
龍昊抬眸看了一眼她的字“愛莫能助，我的手寫不出你那狗爬樣的字體。”
“你也是個奇人，畫得一手好畫，寫字卻春蚓秋蛇。”
林雲像書生念書，搖擺著腦袋道“老天給我打開一扇窗，卻關上了另一扇窗，無奈無奈也。”
他反問“你不會推開窗嗎？”
“我懶啊。”她理直氣壯回道。
“你……”龍昊放下墨條“自己研墨。”
站起來就要轉身去休息。
林雲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不陪我抄完，以後不給你做漂亮衣服了。”
龍昊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去“認真點，早寫完早休息。”
“遵命，少爺！”
不大的山洞一下靜了下來，隻有毛筆在紙上劃過的細微聲響。
在寫完九十遍時，林雲因眼皮打架受了重傷睜不開眼，靠著龍昊睡著了。
龍昊扭頭望著恬靜的睡顏，歎息聲如秋日落葉，幾乎不可聞。
將紙移過來，拿過她手中的筆，極力模仿她的字跡，抄完了剩下的十遍。
隨便“主人，您真的是天賦異稟，那麼醜的字您寫了十遍，有這份毅力您做什麼都會成功。”
龍昊沒有理會腦海的聲音，抱著林雲來到蚌殼前蹲下，動作輕柔的放她下去，修長的手指握住纖細的小腿，將鞋子一隻一隻脫掉。
給她蓋好被子，化為龍形睡在身側。
隨便的聲音再次在龍昊腦海響起“嘖嘖嘖，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如此貼心，這還是我那高高在上，萬獸臣服的尊主嗎。”
龍昊“你是不是想回爐重鑄？”
“小的這就閉嘴。”
約莫過了半刻鐘，林雲撈起阿貝貝翻身換了個姿勢睡。
——
翌日。
林雲一下睜開眼睛，看向桌上的沙漏，眼底的困意一下消散“完了完了，快到巳時了，我還剩多少遍沒抄！”
昨晚實在堅持不住，本想眯一會再抄，怎麼直接睡到這點。
她剛掀開蠶絲被，左手被什麼束縛住，低頭看到是龍昊的尾巴。
“昊昊鬆開尾巴，我要起來抄門規。”
龍昊睜開一隻眼，嗓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剩下的我已經幫你抄了。”
林雲大喜過望，感動道“你真是太太太好了，隻有親一個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嚇得龍昊一秒彈開，一頭紮進暖洋洋的被窩。
“哪裡跑！”林雲鑽進去強人鎖男“彆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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