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梅凝聚了全身的法力,心神如絲,企圖將遠處的驚雷劍牽引回來。
那柄劍感應到了召喚,突然間身形一縮,化作一道細光,從石黑緊握的手中掙脫,疾速飛向袁冬梅。
法寶之威,往往在於其大小如意,變化莫測,此乃每件法器不可或缺的靈性所在。
石黑望著那疾飛而回的驚雷劍,眼中寒意更甚,猶如冰川之下的暗流湧動。
“來而不往非禮也!”
麵對已達到結丹後期境界的袁冬梅,石黑也毫不客氣地展現了自己的全力。
他手掌一翻,七顆黑沙猶如流星般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的勁風,呼嘯著向袁冬梅襲去。
隨著黑山浮屠真意的威能全麵展開,袁冬梅周圍的空域被無形的力量牢牢鎖定。
那沉重的壓力,讓這片空間仿佛化作了堅硬的鐵壁,她儘管竭儘全力,也隻能選擇直麵這無法逃避的衝擊。
眼見那巍峨的黑山即將轟然落下,袁冬梅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將手中那把傳說中的驚雷劍橫於胸前,作為她唯一的防禦。
第一座黑山轟然墜下,雖然聲勢驚人,但袁冬梅憑借著驚人的毅力和深厚的修為,仍然穩穩地將其頂住。
然而,當第二座黑山再度降臨時,她的臉色開始泛起不自然的紅潮,顯然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七座黑山,猶如天塌地陷一般,紛紛向著袁冬梅傾瀉而下,那威勢之猛,仿佛連蒼穹都要被它們砸得粉碎。
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淩厲的雷光突然自黑山的縫隙中劈出,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
隻見驚雷劍裹挾著一顆璀璨的金丹,以雷霆萬鈞之勢一閃而過,似乎在宣告著袁冬梅的絕地反擊。
“今日之辱,老娘銘記於心,日後必將討回!”袁冬梅的狠言狠語,如同淩厲的寒風,在空中久久回蕩。
一個劍修人劍合一,鐵了心要跑,即便是石黑也無力攔截,隻能任其離去。
袁冬梅倒是聰明絕頂,自知力量不敵,便毅然決然地血祭肉身,祭出了自己最為強大的一劍。
她瞄準了黑山之間的狹窄縫隙,一劍破空,斬破了黑山浮屠真意的封鎖,趁機逃離。
石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袁冬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束手無策。
“要是當時把空間之眼也帶過來就好了!”石黑有些後悔的自語道。
突然,風鷹風雷環繞的身影從天而降,左右手各抓著一顆金丹和一個儲物袋。
“沒抓到?”石黑眉頭一挑。
風鷹撓撓頭有些尷尬,“老爺,那娘們一眨眼就沒影了。我也不知道她往那個方向跑了。”
石黑不禁啞然失笑,紫電拂塵居然綁定了如此不濟的器靈,真可謂明珠暗投。
他深知,紫電拂塵本身並無問題,隻是風鷹這器靈實力過於孱弱,無法駕馭其真正威力。
“罷了,回來吧。”石黑輕揮衣袖,風鷹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悄然融入他的身體。
半空中懸浮的金丹也被石黑輕易收入囊中。那金丹之上,宋真的神魂已被徹底磨滅。不像袁冬梅,可以借助金丹之力逃脫。
擁有法寶,確實是一大幸事,即便失去肉身,也能依托法寶保全性命。
石黑對神霄宗可能給四季宗帶來的壓力並不擔憂,畢竟神霄宗隻是二流宗門,與四季宗相比,實力相去甚遠。
他們最多會派出刺客來暗殺自己,但隻要自己回到四季島,他們便無可奈何。
唯一令他憂慮的是,他們是否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畢竟一件偽靈器,連元嬰老怪們都不一定能抵擋的住誘惑。
石黑覺得放任袁冬梅出去還是太冒險了,還是要儘量在出去之前將她抹除。石黑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