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宗楚客還是令韋君?”石黑內心有些疑惑。
他記得天陰教的那枚玉簡已經為了打開島上的陣法而毀掉了。
而宗楚客和令韋君是自己破開陣法出現在島上。也就是說他們手裡的玉簡還是完好的。
所以反向聯係自己的也就隻有他們那個其中之一。
石黑推測,與自己取得聯係的大抵會是令韋君。若是宗楚客,他應當會直接登門造訪,而非選擇如此隱秘的手段。
這正是身為正道領袖應有的風範。
石黑的意識深入那玉簡之內,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令韋君與他取得聯係。
令韋君邀請他相見,相約之地位於生死宗千裡之遙的一座凡人居住的島嶼。
讀取玉簡中藏匿的信息,石黑不禁啞然失笑。想那韋君身為一代魔道巨擘,彼此相約相見之時,竟然還保持著如此偷偷摸摸的姿態。
這情形,無疑是讓魔道之首的尊容掃地。
石黑感覺到好笑的同時,內心也有些疑惑。能夠將令韋君逼到這個樣子的,除了宗楚客應該是沒有彆人了。
這兩人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宗楚客要如此針對令韋君。
不管怎麼樣,石黑最後還是決定要去一趟。當然,去的是傀儡之身。
生死宗千裡之外有一座凡人島嶼,叫做鬆果島。
鬆果島上沒有一點靈氣,所以這座島上沒有修士的存在。
令韋君邀請石黑在鬆果島上的最高峰見麵。
夜幕降臨,月色全無,狂風呼嘯,烏雲密布,鬆果島上漆黑一片,無絲毫光亮可見。
石黑宛如流星破空,自天際飛掠而下,降臨至鬆果峰之巔。鬆果峰巔,早已被令韋君夷為平地。
石黑抵達之際,隻見令韋君豪邁地坐在石椅之上,正痛飲烈酒,酒量如海。
“令前輩,都說喝酒賞月。你今晚連月色都沒出現,您喝的不會是悶酒吧!”石黑降落到令韋君對麵調侃道。
“真是個大膽的小輩。在這東極海,也就隻有你有膽子敢以元嬰修為調侃化神修士。”令韋君忿忿地說道。
受製於天道誓言的約束,韋君無奈之下隻得忍氣吞聲,對石黑無法施加傷害,唯有將不忿深藏在心底。
天黑阻擋不了元嬰修士的視野,但烏漆嘛黑的談事情,石黑真的有點不習慣。
隻見石黑豎起劍指對著天空一指,天空上的烏雲如同被無形的大手剝開,將背後的圓月給露了出來。
皎潔的月色灑落山巔,逐走了峰頂的幽暗。
"多此一舉!"韋君瞥了石黑一眼,輕嗤道。
“如此美好的月色,不露出來豈不是可惜了!”石黑坐在令韋君對麵淡淡地反駁道。
令韋君也沒有跟石黑打嘴炮,反而扔給他一壺酒。隻是這壺酒被石黑推了回去。
“抱歉前輩,這一次出來的還是傀儡之身。”石黑麵不紅心不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