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吾等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但此刻想要挽回已經無力回天。
蟲妖大軍破封而出,其中不乏化神期的蟲妖。
橫山宗掌教一時不察被化神期蟲妖糾纏上,想必現在已經隕落了。
橫山宗也已經覆滅……”
說著說著,邊戎的眼神中也是茫然一片。
他費儘心機想將族群發展起來,為此籌謀了許久。好不容易成功,老天卻給他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原來我白戎族隻是看管監獄的獄卒而已!”
“而獄卒偏偏將束縛監獄的囚牢打破,真是……”
“枉我自語為參透天機!”
邊戎麵色蒼白如雪,嘴角已被咬破,卻似乎渾然未覺。
石堅與雲台仙子互相對視,心中暗自發問,以一位化神修士的意誌力,本不應如此脆弱。
然而,邊戎對族群的複興投入了過多的心血,他的畢生都在為此而不懈努力。
這,已經化作了邊戎終身的堅持與執念。
如今邊戎執念崩塌,沒有跌落境界都已經算心誌堅定了。
就在這時,整個大殿突然劇烈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洞淵子立馬站起來喝道。
一個化神老者從大殿外飛了進來。
“洞玄師弟,外麵發生了什麼?”洞淵子快步上前問道。
“不好了師兄,宗門外出現一群蚊妖,正在攻擊宗門大陣!”
“其中還有一頭化神期蟲妖!”洞玄子麵色焦急地說道。
“走!跟我一同前往殿外一探究竟!”
情況緊迫,洞淵子也顧不得繁文縟節了。
外界,無數蚊子如同烏雲密布,緊附在深黑色的水幕之上。
在水幕遭受蚊群狂攻之下,已是岌岌可危。
“老祖!”一位中年修士急匆匆地趨前幾步。
“那片蚊群突然降臨在黑水城外,黑水城已然淪陷。
城中的所有生靈均已遭受劫難,被吸乾了精華血氣。”中年男子修士臉上顯露出難以抑製的怒火。
就在這時,大陣之外,蚊群突然分開,血袍女修從中走出,暴露在眾人麵前。
“原來是你們在這裡!”血袍女修舔舐著嘴唇,貪婪的看著石堅幾人。
“是她!”雲台仙子眼神示意了一下石堅。
石堅接收到了雲台仙子的眼神。他輕輕的搖搖頭,示意雲台仙子不要輕舉妄動。
“是她。就是她吸乾了我父!”乾宏憤怒地對著血袍女修咆哮起來。
臉上附帶一抹冷酷的輕蔑,血袍女修似乎捕捉到了乾宏的憤怒咆哮。
她微微開啟塗有胭脂的唇角,宛若沉浸在往昔的味道之中。
“小子,你父親的血肉真是美味至極!竟讓我停滯多年的血液再次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老實說,我血蚊女王最喜歡吸食體修的血液了!”血蚊哈哈大笑起來。
“孽畜!休得猖狂!”洞淵子怒吼道。“如今這裡站著四位化神修士,容不得你再次猖狂!”
“是嗎?”血蚊抬起手掌,一隻宛如蚊子口器的尖銳之物出現在她手中。
“廢話太多。先擋得住我的蚊針口器再說!”
血色蚊針對著水幕戳了過去。
隻聽‘啵’的一聲,水幕大陣被戳出一個缺口,無數蚊群湧了進來。
“兒郎們,儘情吸食吧!”
血光一閃,血蚊女王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