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這裡怎麼有一道傷口,疼不疼?”
這樣一提,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下頜。
那裡確實是一道不顯眼的紅痕,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女人指甲所致。
一般……多發生於床事之間。
宋喜咯咯低笑,像個狡猾的小貓。
“顧小姐與霍先生真‘恩愛’呢!”
她話這麼說,心裡明白,那是他們昨天在車上的傑作。
顧晚晚的臉唰得一下就白了。
看宋喜的表情,分明是腹誹!甚至……是炫耀?
沒錯,是她乾的!這個賤人!
她僵著笑容,回應道“謝謝。”
宋喜笑容更甜,已然不想回顧晚晚,轉而望向陸北。
“小北哥,我們去那邊逛逛吧?”
陸北頷首,嗓音淡潤。
“嗯,聽你的。”
宋喜再沒給霍南厭一個眼神,與陸北共同告彆主辦商,走遠了。
主辦商又陪霍南厭寒暄幾句,也走了。
而顧晚晚,臉色活生生像個調色盤,一會青一會白。
“南厭,她……”
話沒說完,霍南厭眸底閃著暗色,淡淡提議“你要找的人在二樓,現在可以去問問尋親的事了。”
是的,因為所謂“表哥”的阻攔,顧晚晚一直沒有真正回到陳家認祖歸宗。今天,正好有個直係親戚也到了這裡,算是個難得的交涉機會。
顧晚晚咬緊唇瓣。
她哪還有閒心?
霍南厭現在還望著宋喜離開的方向,此刻支開她,是不是想去找宋喜?
她狠狠捏著拳頭,轉身的瞬間,突然吃痛一聲。
霍南厭隻好望向她,“怎麼了?”
“沒事,就是肩膀有些疼。”
她掀開披肩,肩胛骨下方有一條十厘米長的傷疤。
這是她當年救他留下的痕跡,是她與他最深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