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晚一愣,頭腦清醒幾分,淚光瀲灩的看向他。
“阿厭,彆拋下我。”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
霍南厭的聲音冷的刺骨。
“你再找她,我也不會再庇護你。”
顧晚晚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唇也跟著變得透明。
她嘴唇囁嚅嗡動著,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一個字都沒說。
車子發動了。
車窗外風景飛速後退,遠遠地將顧晚晚甩開。
宋喜握住霍南厭的手。
“阿厭,謝謝你。”
謝謝你從頭到尾都在嗬護我,沒多看顧晚晚一眼。
“這是我的責任。”
霍南厭看向窗外。
救命之恩固然重要,但他對她,也有夫妻責任在。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他不該讓她傷心。
宋喜眸光一黯。
隻是責任嗎。
回到彆墅後,霍母張羅著給宋喜燉排骨吃。
香味在空中繚繞,霍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拉著她在桌邊坐下。
“小喜,你看這是什麼?”
熱氣氤氳中,宋喜看到一個做工精致的長命鎖。
“好美。”
她由衷的感歎著,轉手拿起旁邊的小手鐲和腳環。
“這是一套的東西。”
霍母美滋滋的跟她說道“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就給他戴上。”
這些金命鎖做工十分華美繁複,一看就是加工費要超過金價的東西。
宋喜嗔怪看向霍母。
“媽,還早著呢,你就買東西,腿不疼麼。”
“哎喲,給我孫子孫女買,我樂意。”
霍母高興地一楊眉,“阿厭怎麼不下來?”
他們回來後,霍南厭就進了書房,除了讓沈風上去,就沒再出來。
“他有事。”
宋喜垂著眼睛,沒有多說。
或許是在安撫顧晚晚吧。
書房。
霍南厭神情冰冷,將一份文件重重的摔在沈風麵前。
“啪。”
文件紙張打在桌上,沈風眼眸一跳,慌忙彎腰。
“霍總,還請您明示。”
霍南厭冷笑了聲。
“沈風,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十一年。”
沈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從他剛剛十七歲,他就跟著霍南厭,再沒離開過。
“十一年,可你從沒出現過這樣大的紕漏。”
霍南厭眸光銳利的盯著他。
“我的行蹤對外保密,顧晚晚卻能摸到陵園等我,就算是陵園有她的人,她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沈風,自從你跟曉曉在一起後,你的反應越來越遲鈍了。”
霍南厭說著,慢慢站起身來。
“顧晚晚身後,是洛書白。”
沈風的額頭頓時出了一陣冷汗。
是他的疏忽!
如果霍南厭出事,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霍總,抱歉。”
沈風將腰深深的彎下去,“我這就去排查。”
“速度要快。”
霍南厭眸光冰冷,幾乎能刺破他的心肺。
有人已經將手伸到霍家內部了。
“樓梯上的桐油,追到陵園的顧晚晚,沈風,你好自為之。”
霍南厭丟下這些話後,悠然走出書房。
沈風獨自站在那裡,渾身發冷。
他有些明白霍總的意思了。
顧晚晚不是一個弱女子,或許有人在故意借著她,想搞的霍家天翻地覆。
難道是濱海中的那位?